“阿雨,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就这么几人,要是真动起手来,非旦抓不了我们,弟兄们怕……来日方长,我们不如先行撤退,从长再议。”
赵谷雨虽心有不甘,可看了下身边的弟兄,再看了下云潜他们,内心不禁开始动摇起来。
正思虑之中,童信已走到近前,一声怒喝:“我乃太子殿下护卫洪封,奉太子之令,此次借道云渡河,得云山寨一众协助,于今夜押送军粮前往慕王麾下大军营地。你们刑律司好大的胆,竟敢拦截?”
童信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怒斥让赵谷雨、王笑,还有方纵平三人面面相觑,心中皆为之一震,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别说太子殿下护卫他们素未谋面,就是那灵都他们也不曾踏足,更不知灵都的大门朝哪开。
“太子殿下护卫?”
赵谷雨听后更是脸色骤变,刚开口询问,一旁的王笑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住他。
他低头看着王笑的手,见王笑迅速抽回手,在腰间对着他连摆几下,抬头对上王笑的脸,见他又对着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便缄默不语。
云潜一听童信的话语,倒是立时乐了。
好家伙,不都说,古人出来混,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吗?
他怎么敢假冒太子名义说出这番大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栽赃陷害,嫁祸于人?
云潜看向童凝,嘴角噙着笑意,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两声,小声说道:“哈哈……还以为慕王治军严明,属下兵将,立身行事,必是光明磊落,如白璧无瑕,坦荡如砥,原来也不过如此,有趣!”
童凝听后,看着云潜,只淡淡一笑:“潜少寨主过誉了,阿信这孩子,向来心明如镜,此番或许是与云山寨的众位兄弟一同前行,增长了不少见识,想必是耳濡目染,学到了山寨兄弟们的些许精髓,觉得借此说辞能够免去一些麻烦,不过是现学现用罢了。况且,他所言又有何不妥呢?难道不是事实吗?”
呵呵!还真是会诡辩!
不过三言两语,就这么将罪名转嫁到他们云山寨的头上来了。
此时此刻,云潜才真正领悟到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的真谛。
“慕王可真会说笑,常言道,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有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的弟兄和王爷及王爷的手下,不过数日交情,可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洪侍卫若真那么容易受我们浸染,那王爷是不是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家兵将的毅力是不是不足呀?信仰是不是出了问题?要是哪天被敌人抓到了,会不会叛变策反?泄露军机?”
云潜的这一番话,虽轻柔软绵,犹如和风细雨,然而其话中的分量,却如千斤之重,成功地吸引住了童凝的注意,令他不禁为之一震。
他着实未曾料想,云潜竟会如此引申,不过细思之下,她所言似乎不无道理。
童凝目光如炬,深深地凝视着云潜,随后对着云潜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多谢潜少寨主提醒,本王谨记于心,待回营后,必会加强我方将士训练,立志让他们坚不可摧!”
“呃……”
云潜愕然,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这王爷是故意的还是在说反话。
“你是太子殿下护卫?我怎会不识得你?”
夏礼荣紧紧地盯着童信,眼中满是狐疑之色,他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对方,心里不禁犯犯怵。
无论怎么看,眼前这个男子与他记忆中见过的那些太子殿下护卫总觉得有哪里不同。
虽然这人同样的身材高大挺拔,气质沉稳坚毅;同样的面容冷峻严肃,不苟言笑。可他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夏礼荣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始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作为宫廷中的一员,他对于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应该相当熟悉才对。可此刻面对这位自称是护卫的陌生男子,他竟然完全想不起有关此人的任何信息。
难道说……此人乃是他人假扮?想到这里,夏礼荣的心头一紧。若真是如此,那问题可就严重了。胆敢冒充太子殿下护卫,其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行,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于是乎,夏礼荣决定暂且不动声色,继续观察下去。他要从这个神秘男子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破绽,揭开他的真实面目。同时也要做好应对各种可能情况的准备,以确保万无一失。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宫廷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他清晰地记得,之前在城门时,这人还和成安镖局的人在一起,那马车上分明就是那三个囚犯精心伪装而成的什么钱夫人。
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当时他为何不直接表明自己太子护卫的身份?
难道说……此人莫非也是假冒的?
什么太子护卫,该不会又是假扮的?
想到这里,夏礼荣的心头一紧。
童信转头看向他,凝视片刻后,方才说道:“夏公子自然不识得我,我乃殿下的内府护卫,平日里甚少出府,府中也未曾见过夏公子来访,夏公子不识得我也在情理之中。”
夏礼荣长这么大,确实去过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