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潜见他走到跟前,忙问道:“哥们,方才你说你是哪里的?”
赵谷雨对着她抱拳一握:“刑律司。”
“刑律司?”
这三个字他怎么那么熟悉?
云潜转头看向云涯,小声问道:“二哥?我们以前去过刑律司吗?”
云涯摇头:“不曾,从未去过。”
“奇怪了!为什么这地方那般熟悉?还好像在那里待过很久的样子。”
不单赵谷雨觉得对云潜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云潜,看他的面貌,也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云潜和赵谷雨同时出声,两人俱都看向对方,一时都像在等待对方回答。
沉默半响,还是云潜先开了口:“你,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是有见过你。”
云潜很肯定的答道,他对这赵谷雨的熟悉感自赵谷雨问话后,又越发浓了。
“我乃刑律司司务赵谷雨,收到消息,今日有人逃狱,极有可能从此处逃离,特来一查。”
赵谷雨并不想在这一事上浪费时间,他一心只想核查马车上的人是否是云松他们。
云潜对着赵谷雨嫣然一笑:“差爷办案核查,这我们自当配合,差爷办案要紧,可尽管查看。”
赵谷雨一怔,看着云潜淡定自如,笑意盈盈,一时疑惑起来,难道那信有问题?
不消多想,他对着云潜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多谢姑娘。”随后转头让王笑下马。
云潜见赵谷雨转身又往马车走去,带着笑大喊了一声:“有差爷办案,大家伙好好配合差爷查验,万不可冲撞!”
赵谷雨走到马车边上,见童信看了他一眼,便挪开身子,坐到一旁。
赵谷雨掀起马车上的帘席,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再见车上三名美艳女子坐在一起。
见他掀帘探头进来,一个个娇羞地把手里的鲛绡挡在脸前。
赵谷雨仔细端详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看着有些面生,便道:“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坐在中间的女子半遮着脸,脆生生的小声回道:“洞阳台家,此次来郡城姨母家做客,家中来信,不便再逗留,特许今日返家。”
“洞阳台家?”
赵谷雨再看了三人一眼,三人被他看得越发地娇羞,方才说话的姑娘连眉间都开始泛起了红晕。
赵谷雨见此,放下席帘,对童信说道:“麻烦出示符文。”
童信拉了拉缰绳,往不远处坐在马车上的云浠看了眼,见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扬了扬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双手捧着,半低下头,递了过去:“官爷,请过目。”
赵谷雨接过符文,打开一看,见文书上写着:四月十六,三女台缙雪、台缙霜、台缙雨,自客居云城东禾大街李府离城,往洞阳全盛县台家。
“还真是台家!台家三姐妹。”
赵谷雨将符文还与童信,随后开始一一查验各人的符文。
正在此时,云渡从边上出现,看见赵谷雨忙闪身躲在一旁。
“潜姐姐……”
苏磬如气喘吁吁地从远处奔跑过来。
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过来了,苏左和苏右紧跟在她身后。
苏磬如看见童凝和童璨两人,看着两人身着华服,不再是商人装扮,再加上身边还多了两个风姿飒爽的年轻女子,更显得气度不凡。
苏磬如从他们身边经过之时,也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多看他们。
童璨看她那样,扭头对着童凝一笑:“看来小姑娘已经知道我们身份了,这是在生气呢。”
童凝看向苏磬如慢慢往云潜那边走去,淡淡说道:“无妨,知道就知道了,苏家堡没有草包,苏磬谦如今在云城郡,要是到今她还不知道,才不正常。”
“这又是何人?”
云潜伸手挡住嘴巴,小声问云浠。
云浠也学她那样,挡住嘴巴,小声回道:“她就是苏磬如。”
“长得真水灵,单论外貌来说,配得上我们小六不?”
云浠先是一愣,随后了然,老大定是方才听到说她和六弟定了亲,而且醒来后还没见过六弟,才有这么一问。
“六弟性子寡淡,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这苏磬如性子耿直豪爽,两人在性子上倒也互补。”
外貌不好说,毕竟六弟一表人才,苏磬如长得也是亭亭玉立,娇俏可爱,真要说外貌的话,还是应得上郎才女貌这四字的。
“哦……那这儿二人的婚事是怎么定下来的?”
云潜见云浠没有正面回应,猜想里头可能还有别的事,便接着问道。
“苏磬如千里奔赴东源,不说她是否另有目的,按她的说法,若真是来找六弟的话,单从这一点来看,对六弟算是上心了,要是我,肯定做不出这等事情。
“六弟嘛,对这门亲事,没说过半字,也没对谁表露过心迹,论迹不论心,论心难知意,我们不好言说。”
云浠将两人订婚的事和云潜说了一遍,又将她来云城郡之后的事也和云潜说了,最后还不禁感慨了一下。
苏磬如径直走到云潜他们马车旁停了下来,对着云潜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