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了一眼时辰,谢南星说话的速度快了些。
“等再过个十天半月,以竞价之人过多为由,要求这些人先交五成定金,交不上的找个似公开又不算公开的场合,将这些人踢出去。”
青馆主略一思索,问:“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这般做法必当下了人面子,若是在馆内生事了当如何是好?”
“就是当生事,不将这张窗户纸捅破,有些事便只会藏在深宅内院。”
银子与男宠的那点子事要想闹到御前,那就必然要抢夺。
谢南星可没忘记,初入神都之时神都三纨绔可是因着大打出手,才进宫挨的板子。
见青馆主有些犯难,眉眼含笑,谢南星揶揄问:“你莫不是当这馆主当久了,还想着一直将这南风馆开下去?”
世间万事万物自有生与灭,这南风馆也自会事了拂身去。
青馆主自然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卸下枷锁,堂堂正正走自己想走之路。
“主子放心,属下必当挑好人选,将这事捅到御前。”
敲门声又起,青馆主起身告辞,陆白站在了谢南星跟前。
“主子,那边已经安排好。”
不论是沈府还是谢府,其中的层层关卡都是谢南星一手布下的。
墨平也是活生生的人,自然会有力有不逮之机。
这不墨平前几日顶不住了,谢南星不就可以趁虚而入,名正言顺的守在正院照料沈烬墨了吗?
“将痕迹处理干净,别最后瞒过了家里人,却被外头人瞧见了。”
今日陆白护着谢南星改走了双星楼下头的暗道:“岁一算外人吗?我们头一次去他便在树上。”
“让他闭嘴。”
沈烬墨身子骨开始好转,谢南星肉眼可见的变得开怀起来:“不然我让阿槐日后不给他零花钱,穷哭他。”
“是,属下明日去他那边走一趟。”
终究有些担忧,陆白这不操旁心的人,也忍不住劝慰:“主子,您白日要忙的事极多,晚上又要亲自去照顾大人,这样身子骨必然扛不住。”
谢南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觉着他自个儿也挺争气。
虽说没有长肉,但也没有再一直瘦下去了。
尾音微微荡漾:“我才不是去照顾他,我是回家睡觉。”
换上小厮服端着鸡汤粥,同另外两个小厮一道入了正院。
自沈烬墨能喂得进东西开始,每隔上一个半时辰便要给他喂上一些汤汤水水。
这白日里的活计大家都乐意去争抢,可这熬大夜的事,大家便都有些畏惧。
毕竟一日两日还好,日子久了,连墨平那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何况这些个小厮。
他们越是不乐意,谢南星可乐意至极。
哪怕沈烬墨是多喝上一口,谢南星也能开心到合不拢嘴。
谢南星端着汤粥跪坐在脚榻边,另外两人一人微抬沈烬墨的头,一人拿着帕子随时准备替沈烬墨擦拭溢出的粥。
半碗粥喂下去,身侧小厮道:“我总觉得你比墨管家喂得都好。”
谢南星微挑眉,表示自己在听。
“白日里大人虽然也吃,但衣裳床褥都会弄脏了去,但你喂便是干干净净的。”
“就像是…就像是你喂了很多次,每口喂多少,何时要缓一缓,你都一清二楚。”
谢南星轻笑不语,抬手准备用指腹擦掉沈烬墨嘴角的那点汤汁,却被拿着手帕的小厮赶忙阻拦。
容色惊恐,连带着嗓音都比往日大了几分:“你不要命了,敢碰大人的脸?”
他们这些伺候沈烬墨的,就算给沈烬墨擦身子,都不敢用手碰到沈烬墨分毫。
不解回头,又听那小厮小声解释:“主子离开神都后,有人借着给大人送衣裳的功夫碰了大人手背一下,直接掉了脑袋。”
“你可别觉得大人昏迷了就没感知,他最是神通广大,你方才要真碰了,少不得要被剁掉一只手。”
悻悻然将手收回:“多谢你提醒,我照顾小孩儿多了,有些习惯。”
将托盘递到小厮手上,谢南星跟着两人一道走出了屋子。
“我娘身子骨还没好透,明日我还要回家照顾我娘,今夜还是我来守夜,白日里那些活就拜托你们了。”
“你白日黑夜的这般熬,必然遭受不住,墨管家瞧着有些凶,可心肠是好的,你不若请上几日假?”
谢南星又多说了几句话,将那两名小厮给哄出了正院,娴熟的裹着棉被在门外窝着装了一会样子,谢南星悄悄摸摸钻入了屋子。
熟门熟路的先将脸上的易容卸掉,又拿出一粒药丸将他自个儿的嗓音变了回来。
谢南星从衣柜里挑了身寝衣,在温泉池子里洗了个澡,才戴着被漱口的茶朝着沈烬墨走来。
蹑手蹑脚钻到床上,从布袋子里拿出糖果慢慢含着。
谢南星将指腹落在方才未能碰到的唇角,摩挲了一会子,又紧接着将手落到了沈烬墨手背之上。
从手背而入,软乎乎的手就钻进沈烬墨衣裳。
里里外外过了好一把瘾,才嘚瑟道:“我都碰了这般久,怎么不来剁了我的手?”
顺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