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下,取而代之的一顶华丽的金冠。
谢南星惯来穿得清雅,除了大婚的婚服,这是谢南星头一次穿的这般鲜亮。
因为啊,那灰扑扑的牢笼之中,缺的不就是这一抹鲜亮吗?
等到将一切收拾好,天色有一些擦黑。
大雪天路上的行人的确不多,可这自谢府而出的六辆马车,再是趁着夜色而行,也做不到低调。
杨槐亲自带着仆从先给这些狱卒备了一整桌膳食,又在敬酒的间隙给所有人都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封。
酒过三巡,这些个狱卒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不断往返沈烬墨牢房和马车之间的仆从,视若无睹。
眼见牢房内之前搬进去的东西被原原本本替换掉了,谢南星迈着欢快的步子下了马车。
在陆白跟前转了一圈,谢南星问:
“小白,你瞧我气色如何?”
“好。”
“你瞧我这身衣裳如何?”
“好。”
“胖了还是瘦了?”
“属下瞧不出来。”
谢南星暗骂自己也真是病急乱投医。
就陆白这么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的人,还能指望他说出个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