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见,记得两人在乡间小院的相守,也记得两人拔剑重启山河的生死与共。
往事一幕幕重现,清晰到不像发生在数十年之前的事情,反而像发生在这几日。
似乎就在昨日,夏启还在她被敌军重伤之后,红着眼眶将唯一的烤红薯,一口一口喂到她嘴里。
她的夫君啊,从一乡间农夫到成为君临天下的君王,这一生无愧百姓。
她的夫君啊,从年少肆意到两鬓染霜,都无愧于昔年求娶之时对钟元元许下的,此生唯爱一人的承诺。
天际染青,木鱼声止。
挺直腰杆跪了一整晚的钟元元,那双数年未起波澜的眼眸,晕染上了水光。
“启哥,你会怪我吗?”
怪她为着遗腹子未曾选择生死相许?
怪她让夏域认贼做父?
怪她未曾照料好一双儿女,让其踽踽独行十数载?
怪她拥有自救之力后,却因外部虎视眈眈,内部军阀余势又起,而选择隐身纤云宫十数载?
怪她今时今日又将走出纤云宫,以血肉之躯去成全夏弘对权力已经达到疯狂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