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在野外,她的睡眠质量会直线下降呢。
没想到睡的还挺好,没有光怪陆离的梦,也没有纷杂的声音,她难得睡的如此绵长安稳。
只是后来她身上暖烘烘的,也没有了最初的冷意。
尤其是脑袋,好像躺在了绵软的大床上,软乎乎的,还很有弹性。
对自己‘新枕头’格外满意的原睡梦中蹭来蹭去。
然而每当她翻滚进一个更温暖舒适的地方,总能被两根手指头拨回去。而她又总能契而不舍地滚进温暖的港湾。
艾尔海森看着大腿上贴着的脸蛋,她倒是擅长找睡觉的地方。
大概是嫌地板睡的硌得慌,很自然地拱到了他的腿边,再接着得寸进尺的躺在他的腿上。
看她睡的香甜,也懒得纠正她,就先让她依靠一会吧。
睡眠充足的原睁开双眼,艾尔海森还在解密。
她不由呆呆的想,现在的学者都是熬夜不秃头的吗,这么晚都不睡觉。
她没有起身,继续翻动了一下脑袋,发现脑袋下的触感温暖而坚硬,虽然也是硬的。
不过比起地板舒服多了,她居然躺到了艾尔海森的大腿上!
没想到她睡觉的时候挺有灵性,还知道给自己找舒服的地方。
当然也有可能是艾尔海森主动把她搬过去的。
不过这个说法仅存在她的想象中而已,否则他早就该在她躺下的那一刻就开口了。
原动了下胳膊,才发现自己之所以睡眠中也感觉到温暖,原来她身上盖了个翠羽似的外套。
看起来正是艾尔海森的披风,他的衣服宽大,刚好将她整个人包裹。
没想到这还是可拆卸的东西。
只是艾尔海森褪去披风看起来更加凉爽了,他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半袖只能遮盖他的小臂,却造福了其他人。
她手心里把玩着披风上的翠羽,就见艾尔海森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原以为他有什么重要发现,立即竖起耳朵倾听,还摆出虚心求教的态度。
然后她就听到艾尔海森宛如恶魔的低语,“你睡觉的时候磨牙。”
“不可能,你一定是听错了!!!”原几乎是当场弹起来,下意识反驳道。
当她意识到自己这么大反应真的很像心里有鬼。
她低咳了一声,重新躺回温暖的大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可能是你幻听了,你也知道这里密封,待得久了难免会产生一些奇怪的声音。”
原东扯西扯,不过她很明显底气不足。
没有得到艾尔海森的回应,她又支支吾吾的问,“真的声音很大吗,我有打呼噜吗?”
艾尔海森很少笑,原也很少见过他笑的样子。
不过这次她却能感受到这人胸腔里震鸣的声音。
他的闷笑像是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传导了过来,让她浑身发毛。
原被他笑的浑身毛毛的,她又羞又恼,“不许笑啊,艾尔海森,闭嘴闭嘴!”
艾尔海森止住了闷笑,他才答非所问。
“磨牙说明你精神过度紧张了,下次睡前含点橘子皮可以有效防止磨牙。”
原听着他的这套说辞有些耳熟。
总感觉这像是操心的老妈子该说的话,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是那么怪异。
原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意见,下次可以试试。
她翻开个面,像条咸鱼似的趴在艾尔海森的大腿上,自顾自的唠了开来。
“说起来我爹地也讲过我有这习惯,不过我一直没感觉到。为什么我听不见呢。”
她好像十万个为什么,不过艾尔海森没有批评她不动脑筋的问题。
他又恢复了冷静的状态,耐心地解答她的问题。
仿佛只要她问,他懂,就一定会附上答案,至于是否是一句废话,他也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这世界总有一些脑瓜不是很灵活的人存在,既然她不愿意动脑,他不介意替她思考。
“因为睡着的人没有过多的外界感知能力。”
“我又为什么会精神紧张啊,难道是来到了地宫而焦燥不安吗。”
“很有可能。”
“我有说梦话吗?”
“还好,只是呓语了两句,我没听清。”
“那应该不是梦话,还好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不然什么都暴露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艾尔海森句句有回应,虽然她说的都会一些没营养的话题。
这位大书记官难得有闲暇与她交流,可惜都是些口水话。
“我有打呼噜吗?”
“没有。”
“那还好,要是打呼噜就太尴尬了,我的呼吸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你的呼吸声很轻。”
原感觉艾尔海森好像在很认真的敷衍她。
但她找不到证据,因为她的废话他都回应了。
原把披风还给了艾尔海森,她已经醒来了,早就不冷了。
地板反正都被她躺过了,也不在乎会不会蹭脏衣服了。
她像只悠闲的,等待喂养的猫咪。什么也不擅长做,但是很擅长找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