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身体全然不受控制的感觉,大脑全然被本能的欲望占据,整个人都沦为只想要性|爱的低等动物,真的好可怕。
见雪莱面色坦然,拉斐尔挑眉:“刚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雪莱紧张地望过来:“我难道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发热期的Alpha和Omega都会化作没有理智只有□□的低等动物,很多人会失去发热期的那段记忆。
雪莱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却像是被笼上一层朦胧的纱,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很主动地亲吻梦里那个手腕上有刺青的男人。
像是想起什么关键回忆,雪莱的脸噌地红了,他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春|梦,愈发不敢直视面前的拉斐尔。
春|梦对象是未来的小叔子,这简直是在精神出轨,沉重的道德枷锁让雪莱心里愈发沉重,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他未来的小叔子了吗?这怎么可以?!
雪莱心里疯狂地尖叫,但又不敢在拉斐尔面前露出一丝痕迹,脸涨得通红。
拉斐尔摇摇头,笑容莫名:“你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但是你以后要注意安全,在没有得到路德维希的终身标记前,出门要记得随身携带抑制剂,以免发生意外。”
他这样的温柔体贴,让雪莱愈发感到羞愧,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忽然在拉斐尔的手腕处看到暧昧的红痕,像是唇印?
不,不会吧?
想起春|梦里他大胆浪荡的行为,雪莱不自觉地用手指摸向自己的唇,又像是触电似的赶忙放下:不会的,不会的,那只是梦,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拉斐尔和文森特亲密后留下的,绝对和我没关系。
他狠狠地想:我才没那么淫|浪呢,都怪Omega 的发热期,真讨厌。
“还有,我刚才只是在和文森特道别而已,你别误会。”
雪莱抬起头:“道别?”
拉斐尔面色坦然:“我不是要去梵蒂冈出家了吗?刚才就是跟他道别的,其实我们以前确实有过一段,但很早之前就分开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好朋友而已。”
他说话的语气一顿,苦笑:“其实说是朋友也不对,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根本不像情人,我潜意识里一直把他当做是我的母亲,他会包容我,安慰我,给我从未有过的母亲一样的关怀。”
雪莱很惊讶:“母亲?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你潜意识里把他当做母亲,那为什么要还要……”
他的语气里带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意。
拉斐尔叹气:“因为我根本离不开Omega的信息素,一闻到Omega的信息素,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感觉人都要死一回,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瘾。”
雪莱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呢?”
拉斐尔的表情黯然神伤:“我需要Omega的爱和安抚,雪莱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母亲,玛蒂尔达夫人对我也不是很慈爱,虽然路德维希小时候很宠爱我,但父母之爱是他不能替代的。长大后,我没有哪一刻不感到空虚,这种空虚只有Omega的信息素能弥补我。”
虽然雪莱还是很不理解他对信息素的痴迷和沉醉,但也没有立场说他什么,别说嫂子没理由干涉小叔子的私生活,他和路德维希的婚事都还八字没一撇呢。
但是……
雪莱忽然想起拉斐尔出演的那部音乐剧《儿子与情人》,恍然大悟:这何尝不是对拉斐尔的真实写照?因为缺少母爱而无法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以至于性|癖都因此扭曲。
雪莱小声道:“虽然还是不能认同你的做法,但我也不会再苛责你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拉斐尔继续叹气:“反正我已经不会得到Omega的信息素了,我马上要去梵蒂冈出家,以后再也不能和Omega交往,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说不定我会选择去割掉腺体吧。”
说这话时,他脸色苍白疲惫,几乎要和雪白的衬衣融为一体,仿佛他不堪重负,眼神是泛着死气的空洞漠然,没有一丝活力。
这样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请来安慰我,我需要你的爱和安慰。
见他露出这种表情,雪莱内心涌现难以言说的冲动和怜爱,好想,好想抱住他,好想安慰他。
可最终,沉重的道德枷锁让雪莱无法更进一步,他在道德和真情中挣扎沉沦,以至于他痛苦万分,不得安宁。
宴会结束后,两人回到公爵府,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家里乱糟糟的,原本井然有序的佣人们乱成一窝粥。
拉斐尔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家里乱糟糟的。”
管家擦额头上的汗:“夫人犯病了,她头疼得厉害,但老爷今天正好去隔壁星域出差,一时赶不回来。”
得知是玛蒂尔达生病,拉斐尔表情微动,他抬头看向二楼,那里黑沉沉的就像蜘蛛编织的大网,洋溢着极度危险和压抑的气息,玛蒂尔达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卧室里传出。
雪莱倒是很关心玛蒂尔达的身体情况:“拉斐尔,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拉斐尔眼波流转:“作为孝顺的儿子,母亲生病,我当然得去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