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拉斐尔和文森特亲密后留下的,绝对和我没关系。
他狠狠地想:我才没那么淫|浪呢,都怪Omega 的发热期,真讨厌。
“还有,我刚才只是在和文森特道别而已,你别误会。”
雪莱抬起头:“道别?”
拉斐尔面色坦然:“我不是要去梵蒂冈出家了吗?刚才就是跟他道别的,其实我们以前确实有过一段,但很早之前就分开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好朋友而已。”
他说话的语气一顿,苦笑:“其实说是朋友也不对,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根本不像情人,我潜意识里一直把他当做是我的母亲,他会包容我,安慰我,给我从未有过的母亲一样的关怀。”
雪莱很惊讶:“母亲?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你潜意识里把他当做母亲,那为什么要还要……”
他的语气里带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意。
拉斐尔叹气:“因为我根本离不开Omega的信息素,一闻到Omega的信息素,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感觉人都要死一回,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瘾。”
雪莱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呢?”
拉斐尔的表情黯然神伤:“我需要Omega的爱和安抚,雪莱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母亲,玛蒂尔达夫人对我也不是很慈爱,虽然路德维希小时候很宠爱我,但父母之爱是他不能替代的。长大后,我没有哪一刻不感到空虚,这种空虚只有Omega的信息素能弥补我。”
虽然雪莱还是很不理解他对信息素的痴迷和沉醉,但也没有立场说他什么,别说嫂子没理由干涉小叔子的私生活,他和路德维希的婚事都还八字没一撇呢。
但是……
雪莱忽然想起拉斐尔出演的那部音乐剧《儿子与情人》,恍然大悟:这何尝不是对拉斐尔的真实写照?因为缺少母爱而无法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以至于性|癖都因此扭曲。
雪莱小声道:“虽然还是不能认同你的做法,但我也不会再苛责你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拉斐尔继续叹气:“反正我已经不会得到Omega的信息素了,我马上要去梵蒂冈出家,以后再也不能和Omega交往,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说不定我会选择去割掉腺体吧。”
说这话时,他脸色苍白疲惫,几乎要和雪白的衬衣融为一体,仿佛他不堪重负,眼神是泛着死气的空洞漠然,没有一丝活力。
这样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请来安慰我,我需要你的爱和安慰。
见他露出这种表情,雪莱内心涌现难以言说的冲动和怜爱,好想,好想抱住他,好想安慰他。
可最终,沉重的道德枷锁让雪莱无法更进一步,他在道德和真情中挣扎沉沦,以至于他痛苦万分,不得安宁。
宴会结束后,两人回到公爵府,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家里乱糟糟的,原本井然有序的佣人们乱成一窝粥。
拉斐尔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家里乱糟糟的。”
管家擦额头上的汗:“夫人犯病了,她头疼得厉害,但老爷今天正好去隔壁星域出差,一时赶不回来。”
得知是玛蒂尔达生病,拉斐尔表情微动,他抬头看向二楼,那里黑沉沉的就像蜘蛛编织的大网,洋溢着极度危险和压抑的气息,玛蒂尔达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卧室里传出。
雪莱倒是很关心玛蒂尔达的身体情况:“拉斐尔,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拉斐尔眼波流转:“作为孝顺的儿子,母亲生病,我当然得去问候。”, ,887805068
他记得他好像是初次发热期到了,意外在走廊撞到个陌生人,自己好像向那个人求助。
雪莱仔细检查一下自己身体,不由地松了口气,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看来是遇到好心人,不仅没有趁人之危,还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白发男子正躺在长沙发上,发现雪莱醒来,他转过头:“醒了?你发热期到了,我刚才给你注射了抑制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拉斐尔,他仰躺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本书在看,他苍白的长发在泛银的月光下,光艳可鉴,整个人都好似笼在层淡淡的圣光中。
雪莱嘴唇嗫嚅:“谢谢你。”
因为看到拉斐尔和文森特的亲密互动后,自己莫名其妙朝他发了脾气,但拉斐尔却没有乘人之危,还给他注射了抑制剂,雪莱突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接住。”
一根条形的东西朝他扔过来,雪莱下意识地接住,发现是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拉斐尔笑道:“请你吃糖。”
“啊?谢谢。”
雪莱剥开包装纸,将棒棒糖塞入自己的口中,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嗯?
他疑惑地看向手里的包装纸,他有吃过这个品牌的棒棒糖吗?为什么感觉味道有些熟悉?
拉斐尔合上手里的书,关切地询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雪莱回道:“除了有点疲倦没有力气,没什么大问题。”
话说这就是发热期的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