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太子刚踏入书房,就立马唤人过来:“去!去查一下陈明慧和陈明轩分开那几年,陈明慧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刚吩咐完,就有下人来报,说皇后娘娘请他去宫里用晚饭。
他疑惑的抬头看了看日头,突然就明白了皇后的用意,衣服也没换,直接跟着太监去了皇后那儿。
果然,哪有什么晚饭,连口好茶都没有。
皇后遣了周遭所有伺候的人,寝殿内就留他们母子,对此太子很是不解:“母后,这是?”
皇后没有说话,反而拍了拍手,从帘子后面就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后面还跟着两个满脸横肉的婆子。
中年女人见了太子,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太子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皇后。
“前些日子,听人说了一些闲言碎语,觉得很是有趣,就让人去查了一番,今日也算有点头绪,就讲给太子听听,就当听个响儿。”
那女人低头不敢吭声,身后的婆子一脚就踹了上去:“说!”
“民妇!啊,不!奴婢年轻的时候,在浙江开过一间来恩楼,手底下...养了...养了一些姑娘。”
“每日就唱曲儿、待客,也挣了一些银子。”
说到这里,她有点不敢继续说,悄悄的抬了一下头:“银子挣的多,就难免遭人记恨,总有人上门闹事,后面没办法,只得关了,去找别的营生。”
“来恩楼是做什么的?勾栏院?”太子奇怪的问。
“也是勾栏院的一种”女人小心翼翼的解释:“就是花样儿比别的青楼要多一些,来的客人也和别的不太一样。”
见太子不解,女人继续支支吾吾,但总说不到点子上。
身后的婆子就往前迈了一步,仔细道明来恩楼的待客之道。
原来这世间总有一些特殊爱好的人,和常人的取乐方式不同,一般男人逛青楼,爱的是酥软的红唇美人儿,喜欢的是温柔的解语花,再不济也流连忘返于花魁的一首醉红尘。
可这些人呢,爱的却是折腾人,换着方式折腾人,一个人折腾不够,还想两个人或者多个人折腾一个人或者两个人。
他们在自己家里折腾的多了,总觉得无趣,而且容易弄死人,也不好收场,所以当来恩楼开起来后,吸引了一些人前来捧场。
时间长了,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提的要求也就越来越奇怪,比如除了小姑娘,小男孩也行,甚至幼童也可;蜡烛,鞭子是常备着的,铁链子,绑绳每个房间都有,甚至还有一些密室,是一些常来客人长期包下,里面的东西也都是自带。
客人一多,伺候的姑娘们就不够,而且偶尔几天就要被抬出去一个,所以怎么弄来姑娘,她也寻思了很久。
她做这个生意后,被同行的人骂的不成样子,一些人牙子也看不上她的皮肉生意,说是祖坟将来都要被人挖三尺才能解恨,所以也不卖给她。
从别家青楼出来的姑娘听来恩楼,那脑袋晃的比拨浪鼓都快,所以,不得已,她讲目光瞄向了那些流浪乞儿,左右客人对她们的样貌要求不高,到时候,面具一戴,谁又能认得出谁呢?
这来恩楼的打手们也是街头混混出身,白天就在街上到处逛荡,看到目标后就上前套近乎,给一个包子或者肉饼什么的,几天下来,就混的差不多,再以去给他们买新衣服为由,带到计划好的僻静巷子中,早已埋伏的几个人招呼着麻袋就上来,然后一个姑娘或者小子就到手。
而这些流浪儿长期食不果腹,饿的瘦骨嶙峋,也无意中达到了一些客人喜欢的特殊身形,一时间街上年幼的流浪乞丐就莫名少了许多。
抓到的人,则先单独关押在隔壁接客的房间里,每晚都能听到一声声的尖叫声,求饶声,还有男人的淫笑声,而来的客人如果知道隔壁关的是个雏儿,反而更加激动,更能刺激他们的兽欲,玩的也就更花。
几天下来,胆子小的早就被吓的唯唯诺诺,老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穿什么就穿什么。
对于不听话的,也好办,直接丢到接客的房间里,几个人摁着被强迫观赏,如果客人兴致来了,也会揪着他们的头发,强迫他们加入。
一般来说,不到十天,这些新人各个都麻木了,跑也跑不掉,被抓到反而会丢给客人打的半死。
就这样短短一年时间,这老鸨就赚的盆满钵满,甚至还吸引了一些外地来的客人,那时候的来恩楼,简直就是一个披着恶鬼的销金窟。
来恩楼是什么时候被端的呢?
好像是过了几年,陈大将军带兵路过此地,无意中听说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半夜的就将里面的人都救了出来,然后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而这位老鸨,就是在那个时候趁乱逃了出去,一直到前些日子被皇后派出去的人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