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公安把人全都带回了警察局,云家父子五人录好口供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一家人洗漱过后就去睡了。
云安安单独睡一间房,等隔壁的老爹和哥哥们都进入梦乡后,她蹑手蹑脚地起了床。
白天,她一直用神识偷听一些老大娘们谈话,要想找到黑市所在地找盯着做饭大娘们是最简单快捷的!
云安安好好乔装打扮了一番,先用洗髓功将自己的身体变长,同时将样貌也做了改变。
她将自己的长发编了起来,垂在背后,脸上则戴着一副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穿上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遮盖了大部分的身体。
她才刚到黑市入口就听到两个男人在低声议论。
“哎!现在黑市上的东西是越来越贵了!你说说看,我儿子结婚,女方那边一定要三转一响,自行车我家倒是有,缝纫机,我咬咬牙,找人换也能弄到票,可这上海牌的手表,咱们省城哪一回不是刚到货就被抢没了的,我上哪儿去弄,这不听说黑市有,结果我来一打听,你知道一块手表要多少钱吗?”
说话的那人朝边上的男人伸出了四根手指头,表情沮丧且无奈,“要是城西黑市还在,我才不来这里受气呢!”
边上的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将他扯到一边,环顾了左右一圈,低声说道:“嘘,你可小声点,这要是被大黑彪的手下听到了,还不得找你麻烦!”
“世道艰难啊!不走黑市的门路买不到东西,走黑市的门路比市面上的要贵上一倍,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云安安眼睛咕噜噜一转,心里来了个主意,她空间里倒是有好几块上海牌的手表,因为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一直在空间里躺着,何不趁现在卖了换一笔钱。
想到就去做,云安安径直朝二人而去。
那二人看到一个将全身都裹在黑斗篷的人朝自己走过来,还以为她是大黑彪的手下,吓得连连后退。
云安安低声开口:“我有上海牌手表,要吗?”
“你真有?”
“嗯!”
其中一个要买手表的男人盯着云安安上下打量一圈后,狐疑开口:“你不是大黑彪的人?”
云安安也想从对方嘴里打听有关黑市最新的消息,于是老实点头,“我不是!”
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胡同,“我们去那儿聊!”
“可以!”
对方也许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应下,微微一愣后随即抬脚朝胡同走去,三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周围是破败不堪的房屋和垃圾堆。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目光中带着警惕,“我想先验货!”
“没问题!”云安安一边应着,一边从空间里取出三块上海牌的全钢手表,至于为什么一下子拿出三块,当然是为了能一次性将之销出去,一个个的找买家实在太麻烦了!
这两人虽然打扮朴素,但从言谈中,云安安不难判断出,两人想要吃下三块上海手表并非难事!
中年男人眼角一抽,心里更加认定这个黑斗篷是个生瓜蛋子,哪有人一上来就亮出三块手表的,也不怕被人黑吃黑。
而云安安却是无所谓的,她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黑吃黑,保不齐谁才是被吃的那个呢!
好在中年男人也是个厚道人,并没有动什么歪心思,他仔细检查过手表后,心中满意得不得了,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很是平淡地问:“东西你打算怎么卖?”
云安安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价格,白天她在供销社问过了,一块上海牌的全钢手表是120元,需要凭票购买,黑市的价格肯定要比供销社里贵上些许。
“二百五十块!”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要票吗?”
“我不要手表票,如果你其他的票也可以和我换!”
中年男人顿了顿,目光在三块全钢的手表上转了一圈,最终对云安安说:“行!三块手表我都要了!”
另外一个男人连忙拉住了他,“老周,你干什么,这可是三块手表,你买这么多表做什么?”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老李,你帮我在这里守着,我回家拿钱!”
说完就朝胡同深处跑去。
云安安看着他跑远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这也是个聪明人,现在省城里的手表正是缺货的时候,他买三块表,转手在一倒卖就能赚不少钱。
可惜云安安后天一早就要离开省城了,着实没有时间去寻找买家。
老李警惕地看着云安安,胡同地面上散落着垃圾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云安安皱了皱眉,直接在鼻尖打出一道气诀,隔绝气味。
老李突然开口问道:“你...你那里有没有人参之类补身体的药材?”
老李和老周两人是同事,之所以结伴来黑市都是因为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是外面买不到的。
特别是老李,因为他母亲前些年大病一场后身体一直很虚弱,他带着母亲看老中医的时候,医生建议他找一些人参灵芝的大补之物好好给他母亲滋养滋养。
云安安闻言挑了挑眉,人参她有啊!之前大黄带她挖了不少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