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富阳连连点头,这可是牛肉啊!他好几年都没有尝过牛肉的滋味了。
要知道牛是能代替好几个壮劳力的,生产队想要宰一头牛,必须先写申请表递给公社,然后公社派人验证这头牛是否病残,确认是,这个时候才能杀牛,否则就是违反了纪律,要被批评和记过的。
“行!给我来一斤的卤牛肉,不!来两斤吧!我还要一盘子红烧肉,糖醋鱼,油豆腐粉丝汤,然后再上两斤大米饭!”
他一边点菜一边从腰包中掏出钱和票,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大师傅的手艺很好,再加上舍得用料,味道竟然比刘素芬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最后五个人将盘子上汁都刮得干干净净。
云卫民拍着鼓起来的肚子,舔了舔唇角,“我感觉自己还可以吃!”
云富阳站起身,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还吃?再不走人家都要关门啦!”
国营饭店距离招待所并不算太远,走过一条街,穿过一个小巷子就能到。
云富阳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不动声色朝云卫东使了一个眼色。
云卫东虽然头脑不行,但感应力却十分灵敏,眼神微微一眯,他也发现了五人身后缀了好几条尾巴。
一家人刚走入堆满杂物的巷子中时,云富阳牵着孩子们突然加了速。
可就在一家人快要走出巷子口的时候,从前方的巷子口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将本就狭窄的巷子口堵得严严实实。
而与此同时巷子的另一边走过来四个手持棍棒的高大男人。
前方黑影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想不到你还蛮警觉的呀!不过再警觉也没用,你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双拳难敌四手,现在赶紧将身上的钱和票都交出来,敢不老实,老子手里的刀子可就不客气了!”
云富阳看着前面的黑影,又看了看后面四个男人,扭头对云卫东说:“卫东,你选哪边?”
云卫东没有丝毫犹豫,“后面的!”
云富阳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咋就这么爱表现呢!让你爹过过手瘾不行吗?”
这几年村里的人越发听话了,云富阳已经有好久没有动手捶过人了,当然昨天在客车上的红脸膛男人不算数。
总而言之,这群人是主动凑上来的,他今儿可得放开手,大干一场。
对方显然是被云家父子的态度激怒了,再次开口威胁,“我警告你,赶紧把钱和票都认出来,否则等我们兄弟几个打进去了,我把你儿子闺女全削成人棍!”
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云富阳就已经朝他冲了过去,眉眼间透着杀意,“削你丫的个蛋,我闺女也是你敢削的!老子揍死你个王八羔子......”
云富阳的动作又快又准确,先是反手扭断了对方拿刀的手,于此同时右拳已经在对方的脸上来了一个爱的贴贴。
那人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折断的手,匕首落在碎石路面上发出一声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脸就被击中了,一道血迹直接喷在黄泥墙面上,形成了一幅鲜红的图案。
云卫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仔细一瞧,居然是一颗成人的牙齿,他用脚撵了撵,用脚把牙踩进了碎石路里,回头朝云安安笑呵呵地说:“这群大傻子,说啥不好,偏偏扯上小妹,这些可点燃了咱老爹的熊熊怒火,啧啧啧,真可怜!”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后面巷子的四人看到大哥被揍了,赶紧冲了过来,想要挟持一个小孩威胁云富阳。
但很可惜,他们刚走了两步,云卫东已经活动完了筋骨,站在四人面前,语气诚恳地说:“你们的对手是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就凭你?”
其中一个男人举着木棍就朝云卫东的脑袋砸了过来。
云卫东脚步并没有挪动半分,就在木棍快要打到脑袋的时候,他微微偏了偏脑袋,手握成拳,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惨叫一声,木棍掉在了地上,云卫东则顺势一脚踢出,直接将男人踹飞,而木棍男人后面的三个人在撞击力下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
眼看云卫东一步步毕逼近,剩下的三个男人大惊失色,纷纷掏出内兜里的刀,哆哆嗦嗦地说:“你...别...过来.....”
云卫东捡起地上掉落的棍子,朝四人扔了过去,棍子在空中旋转着着,发出呼呼的风声。
一人被击中头部,两人被击中了手臂和腿部,都疼得大叫起来,其中被打中手臂的人连刀都拿不稳,另外两个男人见状也吓坏了,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云卫东的对手,于是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连连往后退。
云卫民连忙跳脚喊了起来,“大哥,他们想跑!”
云卫东见状,伸手拿过一块破掉的瓦片就朝四人甩了出去,只见跑在最后面的人被瓦片砸到了腿窝。
那个人惨叫一声,身体顺势向前倒去,将前面的人给扑倒了,前面的人又将更前面的人给扑倒了。
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四人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摔成一团。
云卫民见状上前,从背包中取出自己中午买的橡皮筋将四人绑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