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连紫说。
语气淡淡——只是因为现在不能情绪起伏。
心底却是浅笑着。
盘获听了也没有表示什么。
他说:“可以开始了吗?紫儿?”
“殿下您确定自己的身子吃得消?”穆连紫挑眉,言语里的讽刺明显得很。
盘获也学着她挑眉,道:“紫儿试过不就知道了?”
穆连紫没有搭腔。
她审视着看着盘获半盏茶的时间,像是在找什么蛛丝马迹。
盘获也由着她大方地看。
他张开双手,说:“紫儿可还满意自己看到的?”
穆连紫啐了一声:“殿下的浑话可真不少。”
然后,她说:“开始吧。”
随后,屋内就没了声响。
屋外。
薛府医趴在门上,耳朵紧贴着门板上。
他一边听着里面的对话,一边啧啧。
“咦?怎么没动静了?”薛府医听到里面的对话听了,再怎么贴着门板都没听到声音,小声嘀咕着,“怎么着都有些声响才是吧……哎哎,难道这套内功心法虽然是两人同练,但是得需要保持安静或者沉默才行?”
薛府医像个好学的学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学习的机会。
“薛府医?”一道声音传来。
薛府医闻声转身。
“啊,顾二郎。”薛府医打了声招呼,然后姿势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注意力也同样又回到了屋内。
顾荏看着紧闭的房门,以及怪异的薛府医的奇怪举动。
他有丝不解。
“薛府医,现在里面……”
顾荏才出声,就被薛府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里面正忙着呢,别打扰他们。”
别打扰?
顾荏纳闷。
他见薛府医全神贯注地趴在那里,想来也问不出什么话。
顾荏便招来了暗卫,问里面的情况。
而暗卫因为潜伏在的位置距离屋子不算是很远,但是里面的对话并没有全部都听见。
几个近些的暗卫将自己听到都说给了顾荏听。
顾荏听后,顿时觉得脑袋“嗡嗡”的。
“双、双修?!”十分晦涩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顾荏顿时百感交集。
顾荏的手握着剑柄,手指关节突起。
此刻,他算是尝到了什么是天人交战了。
此刻屋内的,一个是自己一同长大共赴生死的主子,一个是自己曾经悉心疼爱失而复得的妹妹……
主子交代众人不要进去屋内,如果他此刻冲进去,必然会惹怒主子,且会让他们走火入魔。
可不冲进去,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这颗白菜被拱了吗?!
他早来一步便好了,那就能及时赶在他们使用“错误”的解毒方法之前到来。
昨夜他领了盘获的命令后,便带着信件回了府上。
因为母亲已经入睡,不好再打扰。
且他也不想惊扰到他的父亲大人。
于是,知道今早清晨,待他父亲出府后,他才去到了母亲那儿,给她看了那封信。
当下,母亲便写了一封回信,并简单口述了一遍无情引的解毒之法给他听。
当下,他是震惊的。
太子是如何知道他母亲有无情引的解毒之法?
而母亲又是为何会知道呢?——他当下便问了这个问题,只见母亲拧着眉,半晌不说话。
最后,她才说——“紫夫人是个好姑娘,一场春花宴发生了那么多事,最后竟然还遭了这样的罪……小二你还是尽快将信件带回给太子吧。救命要紧,别的……都无关紧要。”
因此,顾荏也就将心中的疑问暂压了下去。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太子府,没想到遇到的事当下这么个情形。
一直趴在门上偷听的薛府医,见里面半天没有什么动静,觉着自己继续这样趴着意义也不大,便放弃了。
“唉,看来还是要自己参悟参悟了……不过,待结束之后死皮白赖地问问小师父,应该也能多知道些吧?算了算了,老夫还是赶紧去准备固元汤药吧……”薛府医嘟囔着离开了门板。
他拍了拍衣裳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转身准备离开。
才一转身,他就撞见顾荏手掌紧握剑柄,在那里一脸肃然,仿佛在纠结什么。
他走上前,问道:“顾二郎,你这是在作甚?”
顾荏回过神,手松开了剑柄,道:“自然是守着殿下和紫夫人。”
“哦。”薛府医颔首。
然后他随口道:“里头正热火朝天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
“他们在里面……”顾荏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但是后半段犹豫了半天也没有说下去。
薛府医见状,眉眼一下子上扬,说:“顾二郎,你不会对小……呃,紫夫人有什么意思吧?”
闻言,顾荏白了薛府医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出自己对穆连紫有那种意思?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薛府医并不知道顾芷兮这一茬,因此就单纯以自己看见他的神态表情来说,便觉得是因为他对穆连紫有意思,所以在听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