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紫张嘴,一口吞下去。
才吞咽下一口,盘获又紧接着送来了第二口白粥。
说是没有胃口的穆连紫,倒是很快地将一整碗的白粥吃进了肚子里。
盘获又从蛊里舀了一碗,准备继续喂穆连紫,但是被她出声制止住了。
“殿下,我真的吃不下了。”
“孤见你胃口挺好,趁机多吃一些。”
穆连紫摇摇头,说:“这一碗够了,我只是想着多少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要不我真的一口的吃不下。”
迎着盘获担忧的眼神,她说:“这个白粥,不要说尝出白米里的淡淡的甜了,每吃一口嘴里都泛着苦味。这等味道,我可不想再承受。我等着解毒了去吃好吃的呢。”
然后,她接着说:“殿下您虽然吃得少,但是昨天宴会的时候你并没有吃多少主食或者菜,吃瓜果更多,现在应该是比阿紫的肚子还饿了吧?”
“更何况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还一夜未眠,就更需要补充点食物。接下来,一旦开始练习卷轴里的内功心法,便不能停。”
穆连紫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期间,盘获没有说一个字或者发出任何的声响去打断她。
听着穆连紫说的话,很多都是在关切自己,盘获心底觉得暖暖的。
仿佛,当年那个阿芷回来了。
穆连紫的话音才落,盘获就已经将她眼前的碗和汤匙都向他那边靠。
在穆连紫殷切地注视下,盘获端着那一碗原本要给她的粥,一口一口地送进嘴里。
看他吃完了,穆连紫竟然有种欣慰之感。
随即,便又想到了盘获喝粥的碗和汤匙,都是刚刚她才用过的……
看着盘获将空碗放回了食盘,穆连紫嗫喏两下,便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出现了一点点难为情的表情。
她心想,如果自己现在去说,就好像自己颇为在意这件事一般,便到最后也没有再提起——就当做盘获没有反应过来,便用了她用过的餐具吧。
只是巧合,当中并未有进一层的意思。
穆连紫心底如是说。
两人吃过一些东西后,穆连紫开始一字一句给盘获解读卷轴上的内容。
并告诉他每一句话对应的运功形式和章法。
一番解释教授下来,穆连紫的额角泛起了滴滴汗珠。
盘获眼疾手快地细心地将它们都擦掉了。
“殿下,我们开始吧。”
卷轴才讲解完,穆连紫便对盘获说。
“现在开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物品?”盘获问。
穆连紫摇摇头,说:“心法的使用基本是靠自己的修炼,并不需要借助其它物品进行辅助。但在心法运功的过程中,必须要不被打扰,轻则两人走火入魔,重则一命呜呼。”
盘获一个响指,暗卫们更加警戒,势必要守住这座屋子,连一只蚊子也不放进。
“那……老夫能做些什么?”仿佛被遗忘了般,两人都没想到身边还站着薛府医。
见两人似乎已经“分工”好了,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到他,以致于他留下来不合适,走了更不合适。
所以,他才“厚着脸皮”问自己要做什么。
毕竟,身为太子府颇有能力的一员,便是要时刻做到“眼里有活儿,心中有计”才是。
闻言,两人齐刷刷地、十分默契地看向薛府医,然后一言不发,又都收回视线。
穆连紫说:“我这边倒是没有要劳烦薛府医的,这个毒,我比较清楚。”
此话一出,薛府医脸上挂不住的尴尬。
他想反驳来着,但是又想了想穆连紫确实说得对。
人家可是嫡传弟子,那不比他这个几个月的小徒弟强?更何况,他看了半天,就只觉得卷轴上面的文字写得都听浅显易懂的——如果单纯只是将卷轴当做是普通的文章来说,他都明白了,可是要怎么使用,确实毫无头绪。
正因此,他之前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么门道了。
瞧人家嫡传弟子,不过听了两遍就找到其中的奥妙之处。
“或者……我可以在旁边守着,如果有个意外也有人看顾着不是?”薛府医挣扎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说出自己的想法。
穆连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凉凉道:“薛府医,卷轴上的内功心法的使用说明你也悉数听了去,难道还要看具体怎么做?剩下这一点儿事儿,就不能靠自己悟一悟?”
此话一出,薛府医脸上的表情更是尴尬了——他心里的打算有表现得得这么明显吗?
薛府医抬头还想要说些什么,对上二人的视线时,只得作罢。
他乖乖退了出去。
哎哎,他这张老脸,还是要些面子的。
薛府医退出房间后,屋内只剩下穆连紫和盘获了。
“殿下现在是在干嘛?”穆连紫看着盘获站起身开始宽衣解带,不解地问。
“紫儿不是说了吗?卷轴上面的那一长串文字,写的是内功心法有三式,第一式是‘回归本源’,孤以为,众人的本源即初出生之时,即赤条条如来之时,不是么?”
盘获说得头头是道,且言辞真切。
“合着刚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