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造反,随着他们的喊声越来越响亮,也影响到了城外的士卒。
此时吕布、张辽都正与典韦、项弘纠缠,根本无暇他顾,庐江郡本地征召的士卒,在庐江周氏以及游侠儿门的鼓动下,几乎成了野火燎原之势,很快就全部造反。
他们击杀吕布原本的部曲,顷刻之间,就让吕布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正与典韦大战,并且完全占据上风的吕布,骤然看到此等变故,不由心中大骇,心神动荡,手上招势却也露出了破绽。
典韦抓紧机会,一戟刺中吕布肩膀。
吕布吃痛,这才回过神,急忙拨马便逃,并且招呼着自己麾下仅有的数百骑,一同逃命。
张辽此时也心中大骇,没想到周琦居然得民心若斯,刚刚一到麾下士卒便全部造反。
张辽知大势已去,不敢恋战,虚晃一招,亦是跟随吕布往北方逃去。
“杀!”
周琦见状,哪里肯舍?
他留下五百骑兵,命陈文收编那些投降的士卒,顺便肃清吕布残部。
他自己却是带着典韦、项弘,率领两千五百骑兵,前去追杀吕布。
双方一追一逃,吕布麾下原本的数百骑兵班底,几乎都被杀的干干净净。
到了最后,只有吕布、张辽仗着自身勇武以及马快,带着十数残兵往北逃窜。
周琦等人昼伏夜出,在奔袭途中消耗了不少马力,最后人困马乏,只得让大部队暂停追击。
此时的吕布身披数创,束发金冠也被打落,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模样,好不狼狈。
张辽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中两箭,虽然有了甲胄的保护,性命无忧,可是受伤以后长途奔袭,却也流了不少血,脸色苍白的非常可怕。
身旁跟随仅有的十余骑,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吕布有些爱怜的摸了摸胯下赤兔马,指着前面的城池说道:“前面便是阳泉,此前吾轻信周琦狗贼之言,还准备从此地攻入汝南,这才派遣郝萌领兵一千在此驻守。”
“未曾想,这反倒成了我们最后的落脚地。”
张辽闻言,却是说道:“郝萌麾下,大多也是从庐江征召的士卒。”
“周琦大军一至,两万庐江兵马尽皆投诚,难保郝萌麾下士卒不会哗变。”
吕布脸色微变,问道:“如之奈何?”
张辽略微沉吟,道:“不妨令郝萌带上钱粮与可靠心腹,舍了阳泉,直接前去汝南投奔袁术。”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有此祸,皆因袁术而起,此次返还汝南,必要找其说道一番。”
直到此时,吕布还以袁氏恩人自居,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却说郝萌统兵一千镇守阳泉,却是忽然遇到部下哗变,在周瑜以及庐江游侠儿们的带领下,直接策反城中士卒,杀掉了郝萌心腹,将其俘虏。
年仅十六七岁的周瑜,已经长丰风神俊朗,仪表堂堂。
他看着满脸恐惧的郝萌,说道:“吕布已败,若丧家之犬般逃往阳泉,汝可愿降?”
郝萌本来就不是那种忠贞不二之人,此时面对死亡威胁,急忙说道:“某愿降。”
周瑜嘴角微微翘起,道:“今有一泼天功劳赠于将军,将军可愿取之?”
郝萌问道:“是所功劳?”
周瑜道:“吕布逃入阳泉以后,将军可拿了吕布送给车骑将军。”
“车骑将军深恨吕布,阁下若能立此大功,必有厚赏!”
郝萌颇为心动,不过却是苦笑道:“那吕布勇冠三军,非人力可敌,只要其手中握有方天画戟,胯下骑着赤兔马,纵有千军万马,恐怕也不能奈之如何。”
周瑜却是笑道:“若真打算强拿吕布,要你何用?”
“你如今乃吕布部将,可用酒水将其灌醉,拿了他的方天画戟与赤兔马,再将其死死绑住。”
“如此,吕布纵勇冠三军,又能如何?”
郝萌闻言不由大喜,道:“吕布嗜酒如命,且沉迷美色。今其家眷失陷,必然心中愁苦,若我卖力劝酒,定能让吕布酩酊大醉,此计可行矣!”
就在周瑜、郝萌算计吕布的时候,张辽却是来到了城下。
周瑜没有看到吕布,不由心中起疑。
张辽却也不敢入城,对着城内喊话,让郝萌出成一见。
郝萌无奈,只得将目光放在周瑜身上。
周瑜略作沉吟,而后正色道:“吕布大势已去,成丧家之犬矣,汝跟着车骑将军,前途远大,岂不好过跟着吕布?”
“吾派汝出城,汝可自行决断。”
郝萌小鸡啄米般点头,随后带着数人来到城外,与张辽相见,故作疑惑的问道:“文员为何如此模样?”
张辽苦笑不已,就将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随后道:“庐江兵马不可信,阳泉也并非久留之地,汝且带上心腹之人与少许钱粮,随我等前往汝南。”
郝萌满口应允,而后回报周琦。
周瑜暗忖:“这张辽倒也是个精细之人。”
他随后看向郝萌,在其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却说吕布与郝萌及其麾下一两百人会合以后,不敢过多停留,渡过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