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站了出来,遥指城墙上的吕布,喝道:“手下败将,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二十合内,必斩汝之狗头!”
典韦的话,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引燃了吕布心中的愤怒。
他无言反驳周琦,却将愤怒都撒在了典韦身上,骂道:“好你个黑脸匹夫,那日不过仗着步战与我不分胜负,今日如何敢口出妄言,二十回合取吾首级?”
典韦却满脸不屑的说道:“莫说是你区区吕布,就算加上杀掉黄邵的张辽,某亦能三十合内斩汝二人!”
站在旁边的张辽却没想到,无缘无故将自己都牵连其中,心中虽然恼怒,却仍旧保留了一丝理智。
他看着暴怒无比,打算率兵出城的吕布,急忙劝道:“舒县城池高大,易守难攻,彼所率皆为骑兵,缺少攻城器械,我等无需理会对方叫阵,只需死守城池即可。”
吕布闻言,却是有些犹豫了。
就在此时,城外却是响起了三千人整齐的呐喊。
“三姓家奴,弑父贼子,无胆吕布,可敢出城一战!”
整齐的呐喊声,一浪接过一浪,从城外传入城内。
墙上负责守城的士卒,全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吕布。
吕布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再也忍受不住,对着张辽厉声喝道:“周琦麾下骑兵不过三千左右,又是远道长途奔袭而来,人困马乏。”
“我麾下两万之众,在城内养精蓄锐已久。”
“以寡击众,对方又是疲惫之师,如何不能一战?”
“且久守必失。”
“此三千骑兵,不过对方先锋部队而已,若我等畏惧不敢出战,待其大军一至,围困城池,城内必然人心惶惶,士气低迷。”
“今先破周琦一阵,挫敌锐气,城中守军必然士气大震,纵然彼大军来攻,亦何惧哉!”
张辽闻言,沉吟半晌,觉得吕布之言并非没有道理。
他当即说道:“话虽如此,温侯却也不可大意,某愿为温侯掠阵。”
吕布应允,遂命魏续领五千人守城,张辽领五千人掠阵,自己却亲率一万人出城与周琦交战。
“嘎吱嘎吱!”
城门被打开,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出城外,指着典韦喝道:“狂妄匹夫,吕布在此,速来受死!”
典韦大怒,手持双铁戟纵马而来,直取吕布。
一时间,战鼓轰隆,喊声震天。
两位当世猛将在阵前厮杀,你来我往,走马观花般杀了百余回合。
不得不说,吕布果真勇猛无敌。
特别是骑了赤兔马,战斗力更是飙升了一个档次,典韦久战不下,胯下战马却是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双方将领,看到两位绝世猛将如此大战,全都如痴如醉。
项弘见典韦逐渐落于下风,急忙手持长刀,纵马上前,想要以力并之。
正在掠阵的张辽见状,却是拍马冲了上去,截住项弘,口中喝道:“以二敌一,是何本事,且先过我张辽这关!”
听到张辽之名,项弘当即大怒,喝道:“今日某便斩了汝,为死去的黄邵报仇!”
张辽却是冷笑道:“你们感情既然那么好,某这便送你到地下去见他。”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在一起,不分胜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吕布、张辽率兵出战的时候,庐江周氏的子弟,却是带着乡间游侠儿,悄悄摸到了魏续以及城门口。
魏续只顾着观察城外战事,为两位绝世猛将的厮杀而痴迷,却是忽然感觉心口一痛。
他转头望去,看到了一位满脸仇恨的游侠儿。
“噗嗤!”
长剑狠狠洞穿魏续的胸口,另一位游侠儿,一刀将其首级斩下。
一名周氏子弟接过魏续首级,将其高高举在半空,对着城墙上还有些懵逼的士卒厉声喝道:“贼人无故犯我边境,杀掉陆使君,强征青壮,四处掳掠,让富庶庐江变成人间炼狱。”
“车骑将军领兵杀至,贼人授首就在今日,诸位此时不随我反正杀贼,更待何时?”
这些被吕布强行征召而来的士卒,心中本就满怀着怨气,只是碍于对方残暴,只得隐忍罢了。
且因为陆康之死,几乎庐江所有百姓以及世家,都对吕布恨之入骨。
今日周琦领兵杀至,又有世家子弟率先杀死贼将反正,这些庐江本地的士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纷纷呐喊出声:“恭迎车骑将军入庐江,杀吕布为陆公报仇!”
随着第一批士卒的反正,城内所留存的五千士卒,除了吕布从汝南带过来的以外,顷刻之间全部造反。
吕布麾下的几位将领,也都猝不及防被庐江的游侠儿们刺杀。
庐江本就盛产游侠儿,所谓的庐江上甲,就是从各地纠集的游侠编制成军。
这些人集团作战,或许比不上正规军,但是单个看来都好勇斗狠,搞起刺杀绝对一流。
哪怕吕布麾下将领都骁勇善战,可这些游侠而却也并非泛泛之辈,而且他们都是几个一起动手,以有心算无备,直接将他们偷袭致死。
不仅仅是城墙上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