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能杀我,谁敢杀我?”
黄穰话音刚落,就听到持刀侍立左右的许褚爆喝道:“某能杀汝,某亦敢杀汝!”
“噗嗤!”
只见手起刀落间,黄穰已经尸首分离。
许褚提着黄穰脑袋,来到周琦身前单膝跪地,大声道:“某素闻县长威名,迫于无奈才跟随黄穰起事,若县长能够赦免吾麾下兄弟罪行,某愿请降!”
许褚暴起杀人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
不管是黄穰的那些旧部,还是后来被戏志才新招收的流民,全都感觉脑瓜子嗡嗡滴,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他们一脸懵逼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许褚的声音。
而此时,戏志才与周瑾对视一眼,两人带着周瑾旧部,也都纷纷跪在地上,大声喊道:“若县长愿意赦免吾等罪行,吾亦愿降!”
周琦见状,却是亲自上前扶起许褚、戏志才、周瑾三人,朗声道:“吾知尔等起义,乃是被逼无奈,只要真心投降,那些豪绅家中空出来的房屋田地,待清点清楚以后,本官都会将之分给尔等。”
“本官也向尔等保证,只要本官还担任安丰县长,绝不会再让县内出现冻死人与饿死人的事情!”
有了周琦这位县长的承诺,许褚、戏志才、周瑾以及起麾下那些水匪,全都大呼县长英明。
那些被裹挟的流民,本就是被迫造反,如果能有活路,自然不愿干这杀头的买卖。
他们看到大头领已死,其余几位首领纷纷请降,也都放下了自己的武器,跪在地上以示臣服。
至于黄穰麾下旧部,本来对其忠心耿耿。
不过自从上次他们没有得到赏赐,反被黄穰重重责罚以后,这些人就开始对黄穰心生怨言。
眼看大局已定,他们纵然有心搞事,却也没有那个胆量,只能不情不愿的跪地请降。
就这样。
新任县长单枪匹马喝止住数万反叛盗匪,感化贼人跪地投降的事迹,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庐江郡。
周琦此时,在庐江郡几乎已经达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就连郡守都下达了嘉奖、慰问文书。
豪绅被叛军铲除,就算还有旁支与些许漏网之鱼,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周琦在救济、安置流民之余,还张榜鼓励百姓们上告安丰县豪绅,只要证据确凿,此前被豪绅们欺压的百姓都能得到补偿。
不仅如此,被豪绅们侵吞的田地,也能返还给被害者。
各大家族作恶已久,百姓们早就将仇恨刻进了骨子里,有了周琦这位县长作为坚实后盾,一时间上告者不计其数。
许多本来被逼得家破人亡之人,再次拥有了房屋、田产。
包括那些被安置分发了土地的流民在内,整个安丰县的百姓几乎都对周琦感恩戴德,周琦的声望在短短半年之内,就已经攀升至了巅峰。
四年时间,转瞬即过。
本来穷困、凋零、混乱的安丰县,此时已经变得车水马龙,无比繁荣,来往商队更是络绎不绝。
城东新建的屋舍内,一对新婚夫妇看着家中收获的粮食,脸上全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二狗,我到现在都觉得还在做梦呢。”
被唤作二狗的少年,将女孩楼进了怀里,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这个少年现在十七岁,正是当初在城门口用石头袭击周琦的那名孩子,如今已经娶了当初救他的那个小女孩为妻。
时至今日,他们还没有忘记四年前冬天的残酷。
若非当时有人施粥,若非县长归还了陈家被抢夺的田地、房屋、钱财,他们或许早就已经被饿死了。
叫二狗的少年,本名陈,这是其父母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比较好养,才取的乳名。
陈家虽非地主大户,此前却也算是颇有资产的自耕农。
不过却因为一场涉及到朱家的官司,陈家不仅被前任县长压榨干净了最后一点余钱,更是被朱家侵吞了所有田地、房屋。
就连陈二狗父母,也被朱家害死在牢狱之中。
整个陈家,只有陈二狗因为年幼得以保全性命,成为流浪的乞儿。
他当初对官府官吏抱有深深的恨意。
所以当初在城门口,得知周琦乃是新任县长以后,才会愤恨的扔石头。
不过经由县衙断案那件事情以后,陈二狗已经能够感觉到,这位新任县长与此前的那名县长大不一样。
县中豪绅被匪军屠戮殆尽,陈二狗看着官府张贴的公文,出于对新任县长的信任,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此前陈家被害得家破人亡之事上告。
官府详查旧案,不仅归还了陈家被侵占的所有土地、田产、钱财,而且还给出了一些补偿。
父母沉冤得雪,陈二狗又获得了自己应有的一切,当时就大哭了一场。
由于他与小女孩都太小,根本没有能力打理田地。
官府还特意指派了两个雇农帮助他们耕地,不过却要抽取一定的收成作为劳务报酬。
四年时间,两个小孩儿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婚了,日子也变得幸福美满起来。
“草儿,我们已然成婚,总不能一直不上户籍吧。我打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