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淮之感觉自己下腹团着燥热的火,半阖着眼眸,耳边听着江书屿嘤咛的声音,那团火就好像被洒下了酒精腾腾而起。
他拦腰抱起江书屿,直接把人扛进了房间里面丢在了床上,扯开自己的领带束缚住江书屿的双手,把她的手放过她的头顶。
“温,温淮之,你……”
江书屿吃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挣扎着,却被温淮之欺身而上。
原本整齐穿着的衣服,早已四散。
她的下颌被温淮之狠狠地捏住,独属于他身上的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裹挟着怒气而来,他呼吸深沉,力道又重又野蛮。
上一世的记忆与现在莫名的重合,江书屿吃痛无声地落着眼泪。
和昨晚的香甜旖旎不同,她根本还是无力招架,身子绵软无力根本无法挣扎。双手被桎梏在头顶,她甚至能清晰听到眼泪落到发丝间的声音。
江书屿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任由眼泪流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当遇到恐惧或者悲伤这种情绪的时候,就会让自己变成这副呆呆的模样。
更多的好像是身体的本能一样,不挣扎不反抗,就不会受伤。
好痛……
江书屿听着温淮之满足的叹息声,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江河湖海中的一叶扁舟,下一秒就会被湍急的河流吞噬。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似乎就对上了一双绝望的眼眸。
深沉冗长的黑色,那双眼睛似乎就穿透了这深不见底的黑。
“好像来不及了,阿屿,开枪吧。”
是谁?是谁在说话?
江书屿的脑海中出现这个有些熟悉但是说不上来是谁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有些害怕,四处找寻却满脑子都是那双绝望无助的眼睛。
“阿屿,我不想变成怪物,朝我的胸口开枪。你这是在帮我。”
还是那个声音,但是江书屿就是找不到这个话是谁说的。
她开枪了吗?
她杀人了?
是谁?
谁让她开枪杀了她。
洁白的浴缸里面全都是红色,是被水稀释过的血液。
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忽而,身边的温度陡然升高,周围燃起了熊熊烈火。
有人带她出去?
不,她一点都不想出去。
“怎么还没醒。”
温淮之交叠着双腿,穿着一条牛仔裤,站在床边看着正在给江书屿打针的医生,冷声问。
医生颤颤巍巍地手拔出针头,哆哆嗦嗦地看着温淮之冷着脸的模样,这宅子是怎么了。
这女孩子们一个两个的,这这这……这么瘦弱的女孩子怎么招架得住这么变态的折腾。
“哥,药膏我买回来了。”
阿珩敲敲门,在门外开口。
温淮之直接打开门,把药膏拿了进来,半开着门拧着眉头看着说明书。
医生简单交代了几句怎么使用,下意识看了阿珩一眼。
“需要找楚安小姐来帮忙上药吗?”
阿珩余光瞥见大床上面露出一张挂着泪痕的小脸,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消瘦的被子里刚好像没有东西一般,不自觉握了握手,抬眸看着淮哥。
这人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心疼的要命,怎么还控制不住了。
“不用,我自己来,都滚出去。”
温淮之有些心烦地摆摆手,把人全都轰了出去。
他站在床边看着呼吸微弱眉头紧锁,小脸因为发烧变得红扑扑模样的江书屿,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阿屿,醒醒。”
他连同被子将人一把搂在怀里,低声说着。
过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他起身,掀开被子,认真地给阿屿身上的淤青还有受伤的其他地方上药。
深夜,温淮之书房。
“哥,夏子熹那边并不顺利,基地那边派了人过去,但是撒拉那边并不认,说上次您放他鸽子,咬住这件事情要我们去绕路,这一来一回我们的运输线长了近一半啊。
还有江小姐学校又有学生失踪了,还有我们之前要找的温家实验室找到了,就在T国。
也是和当年福利院的旗号差不多,不过也是为了……为了提取少女血液中的再生细胞,还有……”
阿珩慢慢说着重要的事情,说着说着抬眸看着温淮之。
此时温淮之脸色沉了沉说:
“把那个楚安给我叫来。”
“是。”
阿珩不敢耽误,马上去。
十五分钟后。
“这么晚了温先生还没休息?”
楚安进来看着温淮之脸色不是很好看,主动开口说。
“当年那个实验你知道?”
温淮之抬眸看着楚安问。
楚安点头。
“为什么阿屿在遇到极端恐惧,或者一些比较大情绪波动的时候,就会变得呆兮兮的。”
温淮之看着楚安,沉声问。
楚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温淮之,自己又不是大夫,为什么要问自己?
他怀疑阿屿这个反应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