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再似滞留应天的一众藩王总想着何时归藩,兵部的还想问问新收的军队该以何种对待,吏部想问问献贼流官该如何甄别,刑部想知道如何处置叛而复归的官员。
总之千般事由、万般情状还窝在文华殿内众人心里,若不是各人都晓得今夜主要任务是敲打某些人,钱阁老的题本却不知得写了多长。
只是............
眼见在场诸官似都再无所言,钱谦益便打算散了众人回家去写题本,可谁曾想,在他开口之前,那个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鸿胪寺卿却怯生生地站了出来。
“阁老........下......下官这里还有些情状需烦阁老一并呈予陛下。”
他这里能有什么情状?
看着这个在两年前还只管着些器皿房舍的鸿胪寺卿,所有人心中都不由生出了些疑惑。
这十多年大明已日薄西山,诸多藩国之中还来朝贡的也只有寥寥几个而已。
凭着那些小国自不可能有什么事得急着报到陛下那里,唯一值得的也只有鞑子遣过来议和的王正志罢了。
可先前迎宾阁里发生的事情早都传了开来,谁都清楚凭着钱阁老的性子当已将那小人得志的货色好好收拾了一番。
更何况这议和之事牵着极大,素来都是由内阁直接过问,小小的四品官也只能在里面跑跑腿罢了。
这等情形之下,他又有什么好报的?
“你有何事需得于此时报至汉中?”
随着钱谦益的问话声传出,鸿胪寺卿立时便紧张了起来,随即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待平复心绪之后便朗声答道。
“回阁老话,西班牙来使是想与我朝商议吕宋等地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