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再加上豪格在离开阳平关之前的布置,他对于此战的战果却也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期待。
“此番怕也是如一片石那样的转折之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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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盘关
明军大营
身处两军大战之时,似这等关卡之内自也与阳平关一般热闹。
只是与清军那里相比,七盘关内却多只是些运送军需的车架,却是甚少见到有人在整修关口。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是此战赢了,那么明军至少也能占住似阳平关一般的重要关卡,若是输了,似七盘关这等防南不防北的关卡修了也没什么大用。
与其将人力物力投到这等地界,倒还不如多费些心思清理前方道路。
话到这里却不得不说一说罗洛浑的恶心了。
他在撤离七盘关后,虽因缺乏火药而不能对金牛道造成多大破坏,但一路上却是用尽法子给明军留下了诸多障碍。
似这等障碍大多都只是些破损的车架和乱石杂木而已,单独出现在大军面前许费不了三两个呼吸的功夫便能将其清理。
只是罗洛浑本着量大管饱的原则将这一路能够寻见的障碍物全都搬到了道路中间,直搞得宿卫中军走不上十来步便得设法挪开障碍。
如此情形之下,哪怕中军只修整了半日便离关追击,可到了现在却也只是走了四十余里而已。
“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将向仁生遣人送来的书信细细看了一番,朱慈烺自也有些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打仗这事本就该一分一离都要拼死争夺,罗洛浑能迟滞明军一日,清军便能多一日准备的时间,他的手段虽然颇上不得台面,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
如此想来,这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
“有汉中的消息吗?”
“回禀陛下,还没有。”
待听朱慈烺之问,帐外便有一声音答了一句,而在听到这声回答之后,朱慈烺心中虽还是有些焦急,但还是强压情绪,将注意力投到了桌上书信上。
按他一贯的做派,必然是要跟着中军直追鞑子的,可在那日将要离开之前,负责收复川中各城的樊一蘅却突然送来一封题本,而他却也因着这封题本留在了七盘关内。
原本,朱慈烺以为那封题本是向他汇报收复川中各城进度只用,可谁曾想在那洋洋洒洒的千余字之后,樊一蘅却突然提出想要亲自前来拜见的请求。
有关这番请求的原因,樊一蘅仅只说事关重大,却没有在题本中详细说明,而朱慈烺深知此臣并非无的放矢之人,在一番思量之后便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过等人归等人,大军的前进并没有因此停滞半分。
在向仁生领着中军离开后不到一日,由梅春、刘文秀所领的后续人马便也紧随而出。
待到此时便连李过所领的大队人马也已有一部分离开了七盘关,再过几日朱慈烺恐怕得成了为大军殿后的。
“一青,咱们去迎迎樊爱卿。”
等待总是让人难耐的,朱慈烺于帐中枯坐一阵之后却突然站了起来,而胡一青则在听到他的话语之后连声劝阻道。
“陛下,使不得啊,李将军所部只过了小半,后面定还有大队人马正在往七盘关而来,若您此时回返却得让行军速度大为减缓啊。”
胡一青虽是为了劝阻朱慈烺,但他的话总还是颇有道理的。
说破天去金牛道的宽度也就丈许而已,确实容不得两向同时行进。
这番道理,朱慈烺自也能明白,只是豪格撤军已有几日,汉中三将却不知能不能抗得住鞑子反扑,而在这等情形之下,朱慈烺的这些话大抵也就有些撒躁的嫌疑了。
“启禀陛下,臣樊一蘅求见!”
就当朱慈烺颇为无奈地坐回椅中之时,一个颇为熟悉地声音却从帐外传了进来,而当他们将视线投去之后,却见樊一蘅正躬身立于军帐之外。
按着常理来讲,急着赶往前方的朱慈烺当在看到樊一蘅之后颇为欣喜,可他眼见这老臣风尘仆仆似是未曾停歇,心中却突然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
“樊爱卿如何这般着急?莫不是川中出了什么事?”
抬手向樊一蘅招呼了一下,朱慈烺便直接问了起来,可谁曾想,那樊一蘅却在听到问话之后一脸犹豫,竟未如往常一般回答自家陛下的问题。
对于这样的表情,朱慈烺虽谈不上熟悉,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见过,只是此时军帐之中也就多了胡一青而已,他便在回首看了一眼之后直接说道。
“无妨,直说便是。”
朱慈烺既已发话,樊一蘅自也不会再犹犹豫豫,随后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待距朱慈烺仅有三四步之时便压着嗓子说道:“回禀陛下,这些日子川中各城几乎都已送来了降表,臣从那些大西官员口中得知,张献忠所藏宝物似已不知所踪。”
宝物?
不知所踪?
屁大点事至于吗?
话音入耳,胡一青似是惊了一下,而朱慈烺却将面色一沉,显然对樊一蘅因这等小事叫住自己而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