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直接北上,哪怕将其直接逼得投了鞑子,总也好过再让川中经历一次战乱之害。
这倒也不是他悲天悯人。
关键在于此时的张献忠已经没了束缚,若他在川中打起游击,又或寻机出了四川,那么这场仗需得打上多久便没了章法。
届时漫说四川,便是湖广也可能受到波及,他辛辛苦苦稳下来的局面却又得乱了起来。
面对这等形势,朱慈烺又如何淡然的下来?
“陛下,依臣之见,当还有旁的可能。”
“旁的可能?”
“是。”
就当朱慈烺的心绪略有些杂乱之时,樊一蘅的话语声却让他又提起了精神,其后这个一肩挑起大明江山的少年不由将身子往前倾了一倾,显然是想从樊一蘅那里寻到其他可能。
“陛下,老臣自陕西退入川中之时便走过那金牛道,此路之艰难较之茶马古道亦要胜上几成,那豪格十多万败军一时间又怎可能全都安然退去?”
嗯,很有道理,可这和当下局面又有什么关系?
随着樊一蘅的话语声入耳,朱慈烺心中不由生出了这般念头,只是这等封疆大吏若没有相当把握也不会无的放矢,他便又极为关注地听起了接下来的话。
“依老臣想来,豪格败退虽已有些时日,但其军八成也就才过七盘关而已,”说到这里,樊一蘅便躬身拜了一下,随后才走到朱慈烺身侧往地图上指了一下:“那献贼当是想用假意招安来拖延时间,好等清军全部退走之后再安心应对我军。”
似乎.........很有道理啊。
朱慈烺掂量了一番樊一蘅所指的位置与广元的距离,其后又回忆了一下穿越茶马古道时的艰难,哪怕按着樊一蘅所想,这么长时间豪格连二三百里都没能走到,但他还是在心中相信了这个颇有些离谱的猜测。
“若真是这般情况,那还有可能把张献忠拘在广元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