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欠下的奉银,朱慈烺也只是装傻充愣打哈哈,却还真真无人提到过他的婚事。
还能是哪呢?
又排除了一个选项,朱慈烺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虑,待他又将巡视城北大营和城外江防的过程细细回忆了一番之后便只剩下了一个地方。
刑部。
说来也巧,那一日,他按着最近养下的习惯去了堂工部在外城新设的工坊,回宫时恰好遇到了正要入宫的阮大铖。
早前他曾将清查苏松一带世家大族借机兼并百姓土地的事安顿到了刑部身上,而阮大铖也不负众望通过各种渠道寻到了一些线索。
由此,他便打算将这些东西一一呈报到朱慈烺这里,并生出了亲自前去查案的打算。
随后,早被那皇宫圈得发慌的朱慈烺便顺水推舟地跟着他去了一趟刑部。
他虽在刑部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但那会他都是在听阮大铖称述所探查到的线索和查案的思路,其间绝对没有提到过半点有关立后的事。
那会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呢?
锦衣卫?
内监?
在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至一一回想了一遍之后,朱慈烺非但没有半点发现,更还陷入了一种类似自我怀疑的情绪之中。
难道说我就不适合搞这些阴谋?亦或是对方太过警觉?
想到这里,他便又将那副颇为无奈的表情挂到了面上,待到他双手放下,再次让朝臣看清面容之时却已和先前无有半点差别。
“钱阁老。”
“臣在。”
“待今日朝会之后便将卿之所议报予太后知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