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担上个背主之名?
可若要说二人悔到何种地步却也不一定。
毕竟将才渡江之时图赖便已对多铎发出善意,吞齐也只是受到排挤才未能得到这般机会。
此时他们二人虽然在极其被动的情况下断了退路,但说到底多尔衮还是大清的真正掌控者,与之相比仅有莽夫之勇的豪格和那对孤儿寡母却也有些不值得托付。
紧随吞齐一番拜谢之后,多铎就算是用轻飘飘一句话便在蓝黄二旗之中插下了钉子。
“好!好!好!”连呼三声之后,对图赖和吞齐而言事情便算是尘埃落定,可于多铎而言却还少了一个最重要的步骤:“经此一战你二人与本王也已算是生死之交,有些事本王也就不瞒着你们了。”
话音落下,本还在心中不断开解自己的二人顿时便将注意力放在多铎接下来的话上。
“回朝之后本王会一力担下江南战败的责任。”
此言方出,不但吞齐与图赖二人想要出面劝阻,便是帐中军将亦不想让自家靠山遭此一挫,眼见众人表情,多铎倒也未没太多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其后大抵会是洪承畴来主持江南战事,我这里有几句话你等却得记牢了。”
大清虽不擅水战,可自水路往北京送一封信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在等待吞齐、图赖的这几日里,他已把江南之战细细报予了多尔衮知晓,并提出了极有针对性的建议。
恰在昨日,回信抵达镇江城中,他索性也就将其中能说的全都告予自家麾下知晓。
“这朱慈烺乃是我朝大敌,其威胁甚至要远高于闯军和大西军,所以摄政王爷便针对其弱点定下了应对之法并由洪承畴来实施,你等不得干扰其正常军略,却需谨防再出现胡茂祯这等人,可明白了?”
多铎说的语焉不详,可在场之人又有几个痴傻的?也知片刻功夫诸人大抵也就把这段话翻译成了容易理解的意思。
摄政王发现了明国太子的软处,并根据此节定下了一番大计划,只是这大计划却需给汉人极大权利,他们这些人最重要的任务便是防止汉人翻了天去。
其后多铎又就诸般事宜做了一番交代,可自始至终却也未曾提过那大计划到底是何种法子。
眼见王爷这般慎重,各将心中自是又惊醒了一些,但却也无人敢真的询问。
待到酒足饭饱,诸人都多少有些醉意之时,这宴席也便到了尾声,而多铎的江南之战也终于因他的最后一句话而彻底落下帷幕。
“明日全军撤回江北!”
“得令!”
对此,众将倒也没有什么异议,说到底谁都不愿留在镇江这块死地。
于渡江作战而言,能在江南留下一块跳板自然是极好的,但留得少了起不到什么作用,留得多了诸般军资却得从江北转运。
在无法取得水上优势的情况下,运抵一石粮食说不得便要被明军水师打掉五石乃至十石,如此一来这镇江便成了不断流血的创口,却不知还得耗掉多少资源。
再者多铎想到的法子在短期内也不需动什么刀兵,若真能成功却也不一定得再走这条路。
由此,这镇江便没有再守下去的价值了。
至于说明军水师会不会由得他们从容回返江北..........
围三阙一的道理大家都懂,背水一战的道理大家也懂。
在双方都有内部问题急需解决的情况下,谁还有空再做一场无谓的搏杀?
最终,在明军岸上斥候和水上舟船的监视下,多铎和麾下大军花了近三日功夫才撤回扬州,而当朱慈烺得到这一消息时却已是五日之后了。
呼~~~~~~!
暗自舒了一口气后,他便将军报传到了堂中诸臣手里。
他是真怕多铎拢起兵马后来个鱼死网破。
说到底他能在江南取得如此大胜,凭的不过是清军分兵和水师之利罢了。
若真多铎有那霸王的性情,朱慈烺凭着手中那些军力却也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好在鞑子已穿上了鞋,而且那鞋子还是用上好绸缎和细纳底子精心制成,却非努尔哈赤将起兵时那番穷酸模样,倒也不会动不动就举全族之力拼死一搏了。
那军报在堂中转了一圈,诸臣自然是一番歌功颂德,不过诸般情状全都摆在面前,朱慈烺又哪里来的心思去飘飘然呢?
“失节官员到底该如何界定需得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标准,接任之人亦需严格审核,万不能让和鞑子有所勾连的人钻了空子。”
昨日,马士英和黄道周便已返回应天,其余众官说是还在路上,但情况到底如何却也难讲得很。
不过对于此事朱慈烺倒也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对杭州的那帮人来说,太子殿下到底倾向北上还是南下尚不可知,出两个代表先来探探风声却也是必要的。
昨夜一番饮宴自不必多说,今日一早朱慈烺便将众人唤到兵部大堂就失节官员的处置“征询”各人意见。
过程自是能轻易想见,众人虽对失节官员的处置没有多少分歧,但在挑选继任者的上面却争了个面红耳赤。
按着马士英的意见,便该由中枢直接指定;按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