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应对。
就如那武宗,他在那短暂的一生之中一直在尝试加强对军权的影响,而在他的努力之下军权也的确有了向皇权靠拢的迹象。
只是.............
天不假命,武宗于某次游玩时不慎落水,七个月后便因此次落水引起的肺炎吐血而亡。
这种事的真假朱慈烺自然不知,但他却知道小心无大错,所以他将王福平隐在暗处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了。
扯远了,言归正传。
在朱慈烺原本的谋算中,诸般施为其实只是想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尽最大可能削弱清军。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损失了尼堪这路人马,不光能对清军实际力量造成极大削弱,更能打击其嚣张气焰。
但万事总有两面,朱慈烺在谋算得逞的同时也难免将自己的软处暴露在了清军面前。
其实按常理来说,拥有城墙的杭州应算不得软处才是,可谁曾想多铎提早命乌真超哈南下支援。
在面对这支拥有极强火力的部队时,本还能算做坚城的杭州自然就成了明军最大的软处。
乌真超哈在满语里的意思是重兵,其最早便是由投降女真人的汉人所组建的野战火炮部队。
待到后来投降女真的汉人越来越多,这支人马最终也便演化成了汉军八旗,但其作战方式却一直没有变过。
所以当孔有德麾下大队抵达之后,杭州城墙便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严酷考验。
“轰!”
“轰!”
“轰!”
随着一阵阵炮火的响起,足有丈许之厚的杭州城墙应声颤动,虚伏在城头内侧的兵卒亦不免担忧这城墙到底能坚持到几时。
“莫爬实了!小心震伤肺腑!”
方元科猫着腰于城上巡视,每遇将胸腹贴于地面的兵卒便会拍上一巴掌。
昨日天色未暗之时,他便接到军报,说是有清军进逼城下。
最初他也并未在意,只是将此事上报之后便到城上转了一圈。
可谁知他还未下城便见那伙鞑子将一门门火炮推了出来。
到了那会,他大抵已经才到了这些鞑子到底要做什么,但他与方国安久居江南,最多也只是听过火炮为攻城利器,却对此没有半点具体概念。
如此一来他们便错过了破坏火炮阵地的最佳时机。
其后的事也就不难猜想,自火炮被架起到现在已过了八九个时辰,而在这段时间里,杭州城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响起一阵阵炮声。
期间方元科也曾尝试用城上火炮进行还击,只是杭州这里的火炮都是些老掉牙的物件,不但打不到鞑子那里,更还有两门直接炸了膛。
这般情形之下,在城中诸位大人还未商议出应对之策前,守军也就只能处在被动防御中了。
“诸位大人,不能再拖了,这炮打了一夜,城墙怕是撑不了几日啊。”
方国安焦急地说了一句,而持有不同意见的几人却还忙着争论对错,待到他重重地捶了一下身侧柱子,殿中这才算是消停了一些。
早先议事之时诸臣便与王爷们发生了不小的冲突,若非太后及时出面制止却还不知事情会不会闹得不可收场。
不过吵归吵、闹归闹,那时就算诸位王爷和郑鸿奎也只是觉得应该先将重要人物撤走。
朝臣们更是坚定地认为,就算鞑子援兵将至,杭州也还是有不小希望能够守到朱慈烺带兵回返。
可现在的局面却因这一夜炮击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郑鸿奎作为王爷们的代表,再次提出应该将重要人物撤向后方。
原本便不甚坚定的马士英似乎也对火炮的威力极其忌惮,虽未直接摆明车马支持撤退,但话里话外却也出现了动摇。
在他的影响下,便连手握重兵的李永茂也表现得模棱两可。
至于黄道周这些本土势力虽还觉得不该轻易放弃杭州,但对郑鸿奎的提议也不似前几日那般坚决反对,更提出应当分兵至钱塘江以南提前布置防线。
按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诸臣应当没什么可吵的了,可谁知在后撤时机上各方却始终无法达成一致,然后争论便从昨夜持续到了现在。
“方总兵,你予老夫交个实底,若是城墙真的塌了,凭城中兵力到底能守住多长时间?”
黄道周此问一出,诸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方国安身上,可现在这般情形他又怎能给出一个准数?
是以,犹豫片刻之后,方国安咬了咬牙便说道:“黄先生放心,若是城墙塌了,末将定与本部人马坚守到撤离完毕。”
其实论及本心,方国安是不支持撤退的,可在一帮文官议事之时,他一个武将又怎会有插嘴的资格?
“方总兵,城中这么多人,便是从现在开始撤退也不见得能全部撤走,若真等到城墙塌了,凭你部人马又能坚守多少时间?”
听到方国安的回答,郑鸿奎立时反问了一句。
早先他对什么时候撤退并无特别偏好,毕竟他的麾下全是战船,要走要留却也不是鞑子能够左右的。
可昨日鞑子布置火炮阵地时他也曾远远看见,以那般距离都能打到城墙,除了红衣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