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下去的却正是这些王爷们。
“殿下,臣有话说。”
“哦?楚王请讲。”
略略回忆了一下朱国弼先前的介绍,朱慈烺便想起了眼前说话之人的情况。
其他几位王爷要么如朱聿键一般藏身别处,要么在察觉到逆王的心思后逃到出了杭州,以期待时而变。
可这位楚王却与他们恰恰相反。
作为年逾七旬的老王爷,他不但在得知逆王欲降之后屡次劝阻,更在发觉其执迷不悟后拂袖而起,裂冠掷地而去。
“逆王有罪,其罪当诛,但剐于闹市着实有些过了。”
闻言,朱慈烺缓缓点头,待见诸王都心有戚戚便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想来诸位都如同此意吧,”说完,他朝众人面上扫了一眼,随后回身走回主位这才又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有想法就说出来,你们看我这也没拿老王爷怎样不是?”
朱慈烺一人的笑声回荡于堂中,本已稍解的气氛愈发尴尬起来。
“逆王之罪已公之于众,想来诸位都是清楚的,不过让本宫下定决心的却非明面上这两条。”
话音落下,诸王脸上不由露出好奇之色,但于心里却都生出四个字“果然如此”。
“说句关上门的话,自鞑子南下以来,诸臣无不心生降意,若非本宫先守应天、再救杭州,说不得鞑子已要进抵福建了。”
此言虽有自夸之嫌,但稍稍有些脑子的却也知道这话不但没有半点夸张,甚至说得还稍显保守了一些。
可话说回来,就算朱慈烺有天大的功劳,却和剐了逆王有什么关系?
“可单凭本宫一人是无法挡住鞑子的,恰巧逆王于阵前资敌,这不正是收拢人心,重振士气的绝佳机会吗?”
坦诚。
一番红果果的解释之后,这两个字立时浮现于诸位王爷脑海之中,他们的心结随之也被解了大半。
老实讲,朱慈烺若是说上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哪怕最终拿险些被拥立为监国的义阳王举例却也难让这班人相信他不会对其下手。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朱慈烺拿出这种难以放在明面上的理由时,他们却信了。
并且还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千万要注意行至,绝对不能让自己命成为殿下收拢人心的工具。
“殿下为国殚精竭虑,逆王以其性命为我大明收拢人心,也算补罪过于万一了。”
“正是,正是。”
朱聿键第一个跳了出来,诸王顿时连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