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菱说完转身往院里头走。
方心月跟着进去。
柳姨娘想要跟着,却被自己女儿一个眼神给定在了原处。
院中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李嬷嬷见场面控制住了,也告辞带着家丁回府去了。
方菱看着方心月,淡淡开口,
“你小产了?所以想要攀扯我?”
方心月听了这话,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
她紧紧咬着唇,低头不语。
她没想到方菱会如此直接。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虽然那几个人在我手上,可我并未打算将他们送给秦洛。”
方心月猛地抬头,
“为何?”
“你定另有所图。”
“哼!”
方菱冷哼,
“你上赶子要去做妾,我这做姐姐的又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了你?”
“只是,吕如霜给你的铺面和头面,你需还与我。”
“那些都是我母亲留下的,你没有资格沾染。”
方心月暗了暗眼眸。
还真是转了性子了。
竟然连祖母给她的东西她都知晓。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压低嗓音,柔声开口,
“姐姐,你怎么能直呼祖母的姓名呢?”
“祖母一向爱护我们这些晚辈,可不能对她不敬。”
方菱笑了笑,根本不理会她的话,
“我只问你,我母亲的东西,你是乖乖还回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方心月一脸无辜委屈,
“姐姐,你定是误会妹妹了,那些东西都是祖母给我的,和母亲无关。”
“是否无关,你心中清楚。”
“还有不仅要将东西还予我,且还得付利钱。”
“我也不多要,就另付一万两白银作为利钱。”
方菱语气淡淡,却让方心月不敢再开口反驳。
她紧紧蹙眉,一口银牙都快要被咬碎了,却不得不将恼怒压下。
方菱手中有她的把柄,足以让秦洛厌弃她的把柄。
而她又必须进恭王府才行。
“姐姐,妹妹哪有那么多银钱给你?”
“那是你的事。”
方菱一点也不肯松口。
方心月自然是没有那么多银钱,可是吕幔青手中必定有。
吕幔青入了国公府,帮着吕如霜管理中馈已有十多年。
这些年来,她便从中得了不少利。
再说了,吕幔青就算没有银子,也可以去找外头的姘头帮衬。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将那姘头给揪出来。
方心月则是直接抹起了眼泪,
“姐姐……”
方菱却没有耐心再看她惺惺作态,
“给你三天时间,将店契,头面和一万两银子交到我手中。”
“这件事便算了了。”
“还有,我再提醒你一句,休想将小产的事再赖到我头上。”
“否则下一次,便不能善了了。”
她说话的语气底气十足,让方心月不觉心中一颤。
哪里还敢将小产的事往她身上攀扯?
她低着头,给方菱福了一礼,
“妹妹谨遵姐姐教诲。至于银子,我让姨娘帮我想法子。”
她说话的语气像往常一样,小心谨慎,乖巧顺从。
可现下这些话听在方菱耳里只觉恶心。
看着方心月转身离开,方菱眼中的恨意渐浓。
等着吧…
钝刀子割肉,刀刀割心的滋味,定不会好受。
方心月一出院子,柳姨娘便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月儿,如何了?”
方心月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她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
“回去再说。”
柳姨娘一看就知有事,可也不敢再追问,扶着方心月便往回走。
将方心月打发走之后,方菱又亲自将四位太医送出府,才又回沁香园。
水桃见这样闹了一场之后,小姐不仅心情未受影响,反而脸上挂着笑。
她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
不过,小姐高兴就好。
她反正也捉摸不透,便又下去给小姐准备茶点去了。
方心月这边同柳姨娘回到了邀月苑。
柳姨娘见女儿一路上,一言不发,急得不行。
一回到屋里,她便连忙关上房门追问,
“心月,那个小贱人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方心月只是咬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不言语。
“你快说呀,可急死我了。”
柳姨娘拉着方心月的手,不停地摇着,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她是不是威胁你了?”
“小贱人定没安好心。”
方心月则是直接跪在地上,
“母亲,女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她让我三天之内还回铺面和头面,还要让我另外给一万两的银钱才行。”
“否则她就会到恭王面前去揭发我已小产的事。”
柳姨娘闻言,气得直跳脚,
“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