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菱也不客套,爽快点头收下了,
“多谢,我便不客气了。”
日后,同长公主的来往只会越来越多。
礼尚往来便好了,无须太过客套。
李嬷嬷笑着让家丁将箱子抬进了院里。
“嬷嬷,进去喝杯茶。”
方菱说着,便将李嬷嬷往院子里头让。
李嬷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方心月,微一思索,便点头应下了。
方心月跪在地上,看着长公主府的家丁将两个大箱子抬进了沁香院。
气得直咬牙。
方菱何时和长公主如此亲近了?
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她?
而自己却要卑微地跪在这里,无人搭理。
“姐姐,您就原谅了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日后我当牛作马来报答你,伺候你。”
方心月在方菱同李嬷嬷走到她身边时,又满脸可怜巴巴地乞求道。
方菱不屑,淡淡开口,
“我不需要什么牛马,更何况你已经是恭王的妾室了,你应该伺候的人是恭王,而并非我。”
“姐姐…你说这话是怪我了?”
方心月说着便伸手想要抓方菱的裙摆。
李嬷嬷见状,上前一步将方菱护在一旁。
她也不多言语,只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方心月。
她可是自小就跟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
后宫的各种手段,她都是见惯了的。
更何况,方心月这点小伎俩,她更是一眼便看穿了。
明明是她占了便宜,现在却装柔弱,卖惨卖乖,想要博得别人的同情。
同时,还想安一个铁石心肠,得理不饶人的名声,给自己的姐姐。
还真是阴险。
方心月被李嬷嬷看得一怔,只好收回了手。
你这死老婆子,竟敢坏本小姐的事。
她原想抓住方菱不放手,然后借着拉扯的动作,将自己小产的事推到方菱身上。
可被挡住了,她一时也不好再扑上去。
这时,府医也来了。
方菱看向府医,开口吩咐,
“二小姐有身孕在身,不听劝阻要跪在我院外。您费点心,在一旁守着她。”
“若她身子有不适,您便给她诊治,以防她动了胎气。”
府医弓了弓身子,应声,
“是,大小姐。”
“去让人抬一把太师椅来给府医坐着。”
方菱看向水桃吩咐。
“是,小姐。”
水桃抿嘴笑着跑开了。
“李嬷嬷,里边请。”
方菱带着李嬷嬷进去了。
一个眼神也没有再多给方心月和满脸愤恨的柳姨娘。
李嬷嬷进去喝茶,跟着她来的四个家丁,则是守在了院外。
说是守在院外,其实却是好看着方心月。
他们是长公主府的人,方心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一时不敢再动作。
一个时辰之后,天渐渐黑了,方心月跪得腿都麻了。
她想着,再跪上半个时辰,她便可以找个由头先回去。
等回去之后,她再说肚子痛,动了胎气。
总之,她就是要让大家认定,她就是在方菱院外跪久了,最后才小产的。
之后,若方菱将那替她给太医把平安脉的妇人。
以及姨娘派出去的家丁,都带到洛哥哥面前去揭发她,便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洛哥哥,只会觉得方菱是想要脱罪,故意陷害她。
她正如此盘算着,守门的小厮带着四个太医来了。
说是,敬王殿下怕方大小姐因今日的事受了惊吓。
特意请来太医院四名医术高超的太医来给方大小姐把平安脉。
方菱院里的丫鬟见了,忙去禀报方菱。
方菱立刻将人请了进来。
“见过方大小姐。我等奉敬王殿下之命来给您把平安脉。”
四位太医给方菱行了一礼。
方菱听了这话,便也知道了敬王的用意。
他这是知道方心月想将小产的事推到自己身上,特意请了四名太医来给自己助阵。
这份心意,她必须笑纳。
她起身回礼,
“有劳四位大人,不过我并无不适。”
“只是,各位大人也看见了,我那怀有身孕的妹妹一直跪在院外,不肯起身。”
“我也劝不动,你们既然来了。”
“那我便借花献佛,有劳四位大人帮我看护我那妹妹了。”
四位太医听了,哪有不愿意的。
毕竟,方心月怀着的是皇家的骨肉。
护她的胎,也算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自当效劳。”
太医领命便出了院子。
方菱叫下人,又抬了四张太师椅出去,并搬了几张桌子。
摆上了茶点供太医和府医享用。
方心月见四名太医加一名府医,围坐在自己身旁,喝着茶吃着点心。
又时不时,用极为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她。
她一时间更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她无奈地伸手扶了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