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韩中柏不是男人!
否则,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我!
方喜掩面哭,生性大咧咧的她生生被前夫欺负哭了。
前夫沈北渊竟然当着她的骨灰级追求者爆昨晚的床事,将她的狼狈捅出来,她如此不堪,大财团公子韩中柏哪还会要她。
韩中柏坐拥金山,仪表堂堂,家世了得,长得还比沈北渊矮10厘米,好完美一男的。
韩中柏根本不缺女人。
反观她自己,结婚又离婚,生过两个儿子,目前还还还处于哺育期。
嗷嗷嗷……
方喜绝望。
沈北渊是她的祸害,当真是把她整死了。
怎料,韩中柏白生生的手伸到方喜眼前,指尖举着卫生纸闪一闪,“喜喜,擦擦吧。”
方喜猛地仰脸。
挂着两条水流惊诧,“韩中柏,你……”你不介意我昨晚才和前夫睡吗?
太羞耻了!
方喜把后话咽回去,湿潮的脸蛋泛起红晕,脸色古里古怪。
“我不是什么好人,没资格苛刻你。”韩中柏温温软软说道。
“中柏哥,你真好!”方喜泪奔。
瘪着嘴抓上韩中柏的西裤,边摇边哭。
韩中柏的皮带扣滑来滑去,裤腰松动,白西裤快要被方喜扯落。
沈北渊叼着烟旁观,眼底两团幽光时暗时明。
“特么活久见,老子走南闯北上过天,坐过牢,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大大方方戴绿帽子。”一缕烟圈从沈北渊薄唇间溢出。
飞升空气中变幻成烟雾,他的脸掩在虚幻里。
他还骂,“韩中柏,窝nang!老子用过的,你欢天喜地捡。”
“你家祖宗要被你气得半夜顶开棺材板爬出来游街。”
“你这种人,要不是生在大财团家,得去讨饭!”真是看扁了这样的男人。
沈北渊瞧着方喜那样子,身上全是他染指的痕迹,韩中柏此刻还守宝似的守着方喜递纸巾,用心安慰她。
震了个惊。
假设一下,方喜现在下决心跟韩中柏,把自己献给他,他怎么下得去嘴?
在他沈北渊动过的地方叠加痕迹,韩中柏不恶心吗?
脑子进水了吧?
这哥们难怪不得风华正茂的年纪不管家族企业,天天飞世界各地以玩乐为生,他原来是有病!
沈北渊想着这些,韩中柏的非正常思维给他添堵了。
再点一根烟,闷头猛抽。
办公室烟雾缭绕。
韩中柏安抚好方喜,不急不慢的走到沈北渊面前去,定定站好,极为绅士地问:“你笑我?”
沈北渊夹烟的指头按住眉心。
眼皮微掀,从下向上瞟韩中柏,眼珠翻出一大片白,恐怖又危险。
韩中柏无视他的质疑,只是问他,“你笑我接受失去清白的女子,那请问,你是清清白白、不染丝毫污渍的处?”
有脸笑别人,自己冰清玉洁了吗?
沈北渊泛白的眼珠子缓缓转动,视线下移。
他当然不是。
他有过最爱的秦姝,曾经为那女人待在酒店床上整整一个星期。
韩中柏温柔一笑,笑中带刀,“沈二,你们有句古语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事,别苛刻要求他人。”
“我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坦诚讲刚成年就谈恋爱了,至今恋爱史超过15年,我是个熟男。”
“如果恋爱一次需要一本结婚证,失恋了又更换离婚证,我想……这世界的饮食男女人均三本离婚证不在话下。”
“这其中,包括我,也包括你。”
“如果有过一次异性关系就要被嘲笑、被轻视谩骂,粗略预估百分之五十的未婚男女要被口水淹死。”
“这其中,包括我,同样包括你。”
“我如此,有什么资格挑剔方喜?你如此,又有什么资格笑我?”
沈北渊被刀,抽闷烟暗自琢磨。
按韩中柏的思维,方喜比他高尚。
因为方喜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方喜是真正的冰清玉洁。
韩中柏的道德形象还挺光辉的,他敢于直面真我,做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做不得事。
方喜感动到哭,“中柏大哥,你这觉悟可以封神了。”
韩中柏温柔注视她的发顶,“封神有什么好处啊?”
方喜竖起大拇指点双赞,“我对你刮目相看了,真的,你有着不一样的灵魂,以前是我眼睛瞎了没看清楚。”
韩中柏微笑,“还来得及,请方小姐好好珍惜我。”
方喜边哭边笑,“中柏……哥……哥……”
韩中柏一脸疼惜,当着沈北渊的面麻酥酥低唤她,“喜喜。”
嘶……
沈北渊的眼斜了过来,一身鸡皮疙瘩麻得他背脊似冰刀刮过。
“滚!”他大吼泄愤。
忍无可忍。
韩中柏叫他前妻喜喜,听觉神经重度损伤。
“我们走。”韩中柏递右手给方喜。
方喜不再犹豫,大大方方把小手放在大手心,给他牵,跟他走。
大手牵小手,亲昵的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