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吃瓜子的动作慢了下来,试探道:“我们清流和勋贵平日里不大交往,康王府也没有给我们家送帖子呀,怎么去?”
“哎呀,我不是说了吗,康王府的第九个妾室和我家是亲戚,要两张帖子而已,你等着,我明日送给你。”
吴琴芳一副都包在我身上的样子,孟文瑶眼光大亮。
康王府是沈承望的外祖家,那这场马球会肯定会遇到他,到时候她就不信好色的沈承望会注意不到她。
“好,那我明日在家里等你。”
和吴琴芳分别后不久,施南安就回来了,他把桂花糕递给孟文瑶,挑眉:“吃吧,不然就要凉了。”
孟文瑶心情大好的拿起桂花糕,嘴上抹蜜似的讨好:“还是二哥对我好,哪像是大哥,一去书院就像是出家似得,连一封信都没有。”
施南安眉眼带笑,嘴上确实说着不赞同的话:“这会子知道二哥好了,我在北疆的时候,是谁一个月一封信,骂我不回家,要跟我断绝关系。”
孟文瑶突然靠近施南安,抬头大眼睛忽闪忽闪道:“莫非是大哥?”
“鬼精灵。”施南安无奈的揉了揉孟文瑶的脑袋。
回家的路上,孟文瑶一遍吃着桂花糕,一边掀开马车帘子,和外面骑马的施南安说话。
“二哥,你刚从北疆回来,最近不是还没有授官,应该不忙吧?”
施南安骑在高高的马背上,一手虚虚拉着缰绳,姿态慵懒的唔了一声。
“你又想去哪?”
孟文瑶小脸瞬间有些耷拉,在施南安面前,她好像是没有秘密一样。
不过施南安宠她,孟文瑶毫无顾忌道:“我的好二哥,我想跟着你学骑马,你也知道,京城里流行打马球,但是我的骑术实在是不太行,每次只能站在外面看着别人打,好生无趣。”
“现如今二哥回来,我听说二哥在北疆的时候,能千里奔袭百步穿杨,你骑射技术那么好,由你教我,以后我的马术肯定能在京城闺秀中,一枝独秀,让她们嫉妒死我,好不好?”
对上孟文瑶期待的眼睛,施南安觉得那眼眸中水光波动,实在晃眼,他不着痕迹的转了头。
“我的骑射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卖弄,你学着也打不好马球。”
孟文瑶不信,分明是施南安不想教,她拉下脸埋怨道:“骑射哪里还分杀人还是打马球,我听说不少家千金都是请的禁军教齐射,那些禁军也没说他们的骑射是为了保家卫国。
我就是想着自家二哥骑射好,这些年才等着你回来教我,要知道你不愿意,我早就跟着别人学了。”
越想孟文瑶觉得越气,一松手放下马车帘子,把手里的桂花糕也塞给了翠竹,自己气鼓鼓的喘着粗气。
马背上,施南安看着突然放下的马车帘子,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他盯着垂下的马车帘子看了一会,最终驱马上前,靠近马车时用马鞭挑起了帘子。
干咳一声,施南安解释道:“我从北疆回来,虽然还没有授予官职,但是这次是换防回来,十有八九是要去京郊大营的,在家里待不了几天,就是教你,你也学不了多少。
到时候再误以为自己很厉害,真的上去给别人打马球,万一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我宁愿你技术不好,从来没有上过球场。”
听着施南安认真的解释,孟文瑶抬头看着那如深渊似眼眸,一时无语至极。
“那你也要教教我试试,能不能上场,我自己会掂量,要么就是你不在场的马球赛,我就不上场,等你休沐的时候,我再上场如何?”
“瑶儿,别让二哥为难。”施南安最后又无奈道。
“二哥,你别让我失望好不好,你最好了,你从来什么都答应我,宠着我,怎么这次从北疆回来,我做什么你都拦着,你还是不是我二哥了,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说着,孟文瑶就去拉下那被马鞭挑起的马车帘子,施南安看着无理取闹的孟文瑶,固执的挑起帘子用眼神给孟文瑶施压。
孟文瑶扯不动帘子,气的直接把脸转到另一边。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孟文瑶始终不转脸去看施南安,任他骑着马,弯着腰讨好似的盯着孟文瑶。
最终,施南安无奈,只得缴械投降:“我明日教你骑马。”
满脸的阴郁瞬间一扫而空,孟文瑶转过脸,仰起头,笑颜如花:“二哥最好了。”
施南安伸手捏了捏那水嫩的脸颊,叹息一声,直起腰打马前去。
放下链子,马车里,翠竹吃的满脸都是桂花糕的粉末,含糊道:“二公子对小姐真好,要是小姐以后嫁给二公子,肯定会幸福。”
“你说什么!”
孟文瑶忙捂着翠竹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不过回想一下两人的互动,孟文瑶觉得她和施南安确实关系走的太近。
她并没有刻意的撒娇卖萌,只能是原主身体里的感觉,不自觉的就和施南安亲近起来。
既然现在翠竹都发现她俩接触的太过密切,那以后要注意了,虽然叫着二哥,可是两个人到底是没有血缘,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要防备着点。
第二日,孟文瑶一大早就穿戴整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