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氏一副生怕孟文瑶死了,害的孟文兰嫁不了四皇子,那种心急的样子,孟文瑶心里就止不住的想笑。
“母亲,我怕是真的不行了,刚才喝了药,我肚子里就一阵一阵的绞痛,我怕是等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胡氏果然吓得脸色发白,她颤抖着手抚上孟文瑶的额头,喃喃道:“烧退了啊,怎么还那么难受。”
“哎呀,不行了,我要晕了,太痛了。”
孟文瑶说着就往床上一躺装死,吓得胡氏连忙拉起孟文瑶,颤抖道:“不准死,你不准死。”
她的手攥的死死的,孟文瑶被她攥的差点手指头都要掉了。
“你要是死了,我饶不了你姨娘。”
都到了这个份上,胡氏竟然还想着拿捏孟文瑶,当真可笑。
孟文瑶幽幽睁开眼,假装虚弱道:“我要是死了,我姨娘大约也不想活了,我和姨娘要是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到时候怕的该是夫人您了,爹爹肯定饶不了你。”
没想到虚弱的小猫一样的人,说出来的话这么锋利,胡氏脸上又僵又怒,气的她想直接掐死孟文瑶。
她呼吸急促,好半晌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那是故意激你,让你有活下去的斗志,我怎么可能动手害你姨娘,你好好活着,我以后绝不为难你姨娘。”
“当真?”
“自然。”
“那我要我姨娘从佛堂搬出来,以后和爹爹好好生活。”
孟文瑶话音一落,胡氏立刻答应:“好。”
反正只要等孟文兰赐婚给四皇子,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不过委屈几个月,胡氏自认为自己能忍。
“既然是嫁给六皇子,不知道夫人有没有给我准备嫁妆?”孟文瑶乘胜追击。
胡氏脑袋一蒙,哄道:“皇上让你先过去侍候,等你身子好了,皇上赐了婚,我自然会为你准备嫁妆。”
那不是画大饼吗?孟文瑶往上翻了两个白眼,假装再次昏倒。
这一次,孟尚书和柳桑榆刚好进门,他怒道:“胡氏,你又对瑶儿做了什么?”
柳桑榆更是一个箭步扑到孟文瑶身边,哭道:“瑶儿你怎么了?”
被柳桑榆直接挤到地上的胡氏,爬起来就慌张的解释道:“我没做什么,我就是让瑶儿好好养身子,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可能对瑶儿做什么!”
“那你说了什么,怎么瑶儿就突然昏倒了?”孟尚书厉声怒喝。
胡氏期期艾艾道:“也没什么,就说了嫁妆的事情。”
说到嫁妆,孟尚书怒火减少,脸上渐渐地痛苦起来,自己女儿出嫁将来还不知道什么场景,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孟文瑶准备嫁妆的机会。
“时间匆忙,瑶儿又是只身入宫,嫁妆就全部折现给瑶儿吧。”
“啊?”
胡氏从来没想过给孟文瑶准备嫁妆,想着到时候凑合一下就好了,反正六皇子不受宠,孟文瑶嫁妆寒碜也无人在意。
如今被孟尚书亲自过问,这嫁妆肯定就少不了了。
她后悔死刚才没有答应给孟文瑶准备嫁妆,现在平白要多准备那么多。
一通忙乱之后,孟文瑶病情终于稳定下来,胡氏再也不敢让孟文瑶生气,麻溜的把家里能拿出来的田产地契银票都拿出来,让孟尚书过目,让孟尚书亲自挑选一些给孟文瑶做陪嫁。
孟尚书自觉亏欠孟文瑶,就是家业一分为二,给孟文瑶一半他也毫不在乎,现在看着胡氏拿过来的盒子,他只是打开看了一眼,觉得东西还算可以,直接盒子一盖,全部给了孟文瑶。
“瑶儿,这是你的嫁妆,你拿好。”
胡氏当场脸色就白了,她急忙道:“老爷,这是家里所有的田产铺面,妾身是让老爷看着挑选一些,您要是都拿给瑶儿,以后兰儿怎么办,咱们的儿子还没有成亲呢。”
床上的孟文瑶抱着盒子,听到胡氏这一番哭诉,连忙虚弱的往前推。
“父亲,女儿是将死之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还是留给哥哥和姐姐吧。”
说完她又晕了过去。
孟尚书转头,对着胡氏怒吼:“滚,这是我女儿卖命的钱。”
“你要是嫌多,让兰儿嫁给六皇子去,老子把祖宅都给她拿去陪嫁。”
胡氏被孟尚书当着一众丫鬟婆子怒吼,脸上再也挂不住,哭着就跑了出去。
短短来那个三日,真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她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孟文瑶进了宫就好了。
很快就能苦尽甘来。
等孟文瑶再次醒来的时候,摸着手里的盒子,差点笑出了声,装了这么久的病,终于算是让胡氏栽了个跟头。
等晚上孟尚书离去,孟文瑶打开盒子,拿出不少银钱交给柳桑榆:“姨娘,外祖一家在宁古塔过得凄苦,你托人给他们带过去。”
看到女儿这么懂事,柳桑榆也不推辞,哽咽道:“都是为娘不好,拖累你有个不好的出身。”
“姨娘说的哪里的话,外祖一家获罪,也不是姨娘做错了什么,话说外祖一家到底是为何获罪的?”
柳姨娘摩挲着手上的银镯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好半晌才说:“你外祖以前是前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