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要给我定亲了。”楚远风无波无澜的说了一句。
“你也该定亲了,不然就娶不到媳妇了。”
说着,林书阳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憋笑起来,后来直接憋不住,大笑起来,指着楚远风笑道:“那个翰林的笑话,还比不上你楚远风的笑话大,笑死我了。”
“笑话?我有什么笑话。”
楚远风自认为行事颇为循规蹈矩,就是为了一个通房,闹得满城风雨,也算不上是笑话吧,顶多是一件风流韵事。
他等着林书阳笑完给他解释,谁知林书阳一直笑的停不下来。
“够了,到底什么事情?”
“没什么!”
说着没什么,林书阳还欲盖弥彰的捂紧了嘴巴,气的楚远风就要拳脚相加。
“慢,慢,我说,先说好,不准打我。”
等到楚远风不打人的承诺后,林书阳后退一大步,捂着肚子道:“上次你逛男风馆,还把人家新来的都叫过来,这件事可是在京城传开了,当然了,是在咱们青楼届传开了,都说你好男风,你要是再不定亲,以后万一传到京城闺秀们的耳朵里,怕是没有人愿意嫁给你。”
“爱嫁不嫁,我还不想娶呢。”
对于自己好男风的风流事,确实是个笑话,不过楚远风丝毫不介意,只要他的那个姑娘知道他不是就是了。
也不知道走了这么久,她有没有遇到坏人,是不是在等着他去解救呢。
看楚远风毫不在意的模样,林书阳顿时没了兴趣,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和楚远凤提那个姑娘,才能得到他一点回应。
“对了,听说那个翰林以前就是被百花楼里的姑娘养着的,那位姑娘现在锦绣阁卖丝绸,你或许可以找人问问,看看她有没有那位姑娘的消息。”
听了这话,楚远风站起来就走,林书阳小跑着跟在后面,喊道:“慢点,那个姑娘被那翰林骂了一顿,指不定早就不在锦绣阁了。”
也是,妓女出来谋生,被人戳破身份,肯定会立刻逃离。
楚远风站在那里,一时间落寞的犹如秋天的落叶。
“还是去问问吧,万一呢……”
两人很快来到锦绣阁,找到掌柜的打听:“听说你们这里有个百花楼出来的,现在在哪里?”
掌柜的以为又是找事的,连连摆手道:“我就是看那个女人可怜,说话做事利索,才留她做事,她是哪里来的,又去哪里,我是一概不知。”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正经的绸缎庄,怎么会聘用百花楼里出来的人,肯定是不知底细才用了。
既然被人戳穿身份,绸缎庄怎么可能再留下那人。
作为百花楼的常客,林书阳对于百花楼里的姑娘,还是想帮扶一把的,他道:“你可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大约住在什么位置,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真的想帮帮他。”
掌柜的知道梅枝是东家带来的,自然是坚持一问三不知的政策。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去了茶楼听书,林书阳不死心的又派长随过去买丝绸,然后不经意的打听下。
谁知还真让长随打听出来了,他讨好的回答林书阳:“小的奉世子的命过去买丝绸,就跟那里的姐姐随意打听了下,其他的没问出来,就只是听说那姑娘叫梅枝。”
啪一声,说书先生一拍醒木,惊的林书阳一个激灵,喃喃道:“竟然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人立刻出了茶楼,不仅让人私下打探,还让五城兵马司以抓逃犯的名义,又把锦绣阁里的人问了一遍,可惜除了一个名字,她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远风恨得能把锦绣阁一把火烧了,林书阳赶紧劝解道:“你要往好处想,这个梅枝自己出来做工,可见没有被买进花楼,那位姑娘说不定也在哪间绸缎庄,首饰铺子,胭脂水粉铺子里做工呢。”
“走。”
这一天,楚远风逛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铺子,可惜一无所获。
林书阳被长随架着跟在后面,攘攘道:“不是兄弟我不仁义,你也知道我没吃过苦,今天这两条腿算是废了,阿风,我不逛街了,我要回家,我想我娘啊……”
绸缎庄里的变故,孟文瑶听到后,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就被发现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养胎算了。
“去,把管家叫过来,怎么文姨娘的底细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自从上一次文姨娘被项德梅踹了一脚后,当场流了产不算,回去还大出血差点死掉,孟文瑶自然是巴不得她死,但是不能就这么让她轻松的死掉,不然就是太便宜她了。
一边让人养着她别死掉,一边打听文姨娘的底细,好几天过去,应该是有些眉目了。
管家来的很快,喜气洋洋的样子,看来是打听了不少消息。
“小姐,这文姨娘是城南一个老秀才的女儿,听说老秀才做主,让文姨娘和一个姓李秀才定了亲,谁知文姨娘嫌弃人家贫穷,不知怎么就勾搭上咱们老爷,在外面养了好一段时间,太太去世后才领进府里的。”
竟然是母亲没有死的时候就已经养着了,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