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城外官道行去。
景昀掀开车帘,回头遥望。
巍峨城墙在她的视线中渐渐缩小模糊,最终消失了。
看着远处望不见的京城,景昀心中有些感慨。
这世上果然没有新鲜事。
她曾经见过很多次相同的故事上演,细节略有不同而已。
她忽然想起了年幼的师兄。
年幼的江雪溪失去了母亲与兄长,唯一的亲人生死难测,只有死死抓住面前微渺的希望,每日冒着严寒骤雪孤身来到岳山脚下,希望能得到一个拜入道殿山门的机会。
那时师兄是什么感受呢?
她望向江雪溪,心中生出许多怜意。
江雪溪会错了意,望见景昀眼底淡淡的愁绪,以为她是心中难过,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拍抚着景昀脊背,以示安慰。
景昀:“……”
她有些无言,却也没有挣脱,而是对江雪溪招招手。
江雪溪靠近她。
景昀抬手贴住江雪溪眉心灵窍,借此去探他的神魂。
这个世界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江雪溪和景昀都还年幼,却早已过了七岁的年纪,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童了。
江雪溪神情僵住,冰白的面颊上渐渐浮现出一点绯红,像是雪地里飘零的红梅花瓣,格外醒目。
景昀收回手,瞟见江雪溪的神态,忽然笑了。
“师兄。”她唤。
江雪溪一怔:“什么?”
景昀开心道:“没什么!”
江雪溪:“……”
.
“啊!”凤君道,“我明白了!”
他坐在银河畔,面前摆着一张棋盘。
棋盘上散落着许多棋子,黑与白交织,看似凌乱,其中却隐含着极其高妙的意蕴。
慕容灼一边低头看棋盘,一边抬头看三千镜,忙得不亦乐乎,闻言奇怪道:“明白什么?”
“他们的身世走向。”凤君扬起下颌,朝三千镜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