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也就罢了,慕容灼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天衍宗弟子若是好生劝人离开,慕容灼自不会多生是非,但被人以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逐离,纵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难免生出不满,更不要说慕容灼。
附近的修行者散去,远处街道上来往行人有意无意绕开此处。对面酒楼的窗子开了几扇,显然有人向下张望。
冲突一触即发,唯有道路两旁阶前,还有两个纤细清丽的身影静静立在原地。
那为首的玄衣人再度瞥来一眼,扬了扬下巴,示意左右弟子将这二人驱离。
天衍宗到底是道门宗派,气焰虽然张狂,霸道却多在嘴上,城中还有道殿上尊坐镇,东西两宗冲突算是门派内斗,道殿不会多理会,但真要当街打死打伤了无辜路人,事情可就不好了结了。
两名弟子看她们面目清秀寻常,探不出修为深浅,心里便有些不以为意,来到景昀二人身前,礼貌但强硬地道:“请二位道友行个方便让一让,刀剑无眼,若是误伤二位道友可怎么好。”
这话说得就要柔和很多,虽然强硬之意不改,至少听上去不那么令人反感了。
慕容灼先看了景昀一眼。
景昀淡淡道:“我请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受气的。”
得了景昀肯定,慕容灼底气更足,她转向那两名弟子,同样礼貌但强硬道:“可以,但先道歉。”
弟子一愣:“什么?”
慕容灼道:“你们先在大街上释放威压随意冲击他人,又要逐走我们,不该道歉吗?”
天衍宗是苍州大宗,虽然在人族九州名门大派中排不到最前几席,但此时各派齐聚苍州杏林城,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在苍州的地界上,对天衍宗往往也就更多两分尊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