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非万贯财富的奴役, 乃是你碧天双眸的俘虏,倾听我的呐喊,信我可带你逃离黄金雕琢的牢笼。 优美唱腔源自下方, 穿透幕布萦绕耳畔。被动人乐声和凶恶叛徒包围,霍子鹭面色无波,心是一片死水。 “是你们新雇主指使逼问我,还是你擅作主张”他反问着,手杖漫不经心换至左侧, “注意了,不听从主人安排可是你们行业第一大忌。” “劳烦你担忧, 霍先生。若得到那笔宝藏, 我跟我的朋友就能金盆洗手,再无后顾之忧。”阿米特低声下气, 模仿着忠贞奴仆,食指却扣上扳机, 警惕一切异动。 但一对五再加火力压制,他敢打包票, 玫瑰少爷绝无反击可能。 漂亮皮囊外覆尖刺, 只会扎伤温柔的赏花人。与真正的沙漠荆棘相比,每根头发丝都在阐述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堪一击。 “你朋友对这背信弃义的行径就没异议” 玫瑰发问了, 唇如染怒火,红得发亮。 相隔半米,阿米特放低枪口在大少爷腹前划叉。 “自然,没有。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霍先生。最初我们很乐意帮你,因为我欣赏你的魄力,觉得我们肯定是一派人。你要是早听我们的劝, 该狠就狠,今日别提这小小剧院,偌大城邦都是你囊中之物。我实在不懂你那多余的伎俩和顾虑。”男人咧嘴,露出泛黄舌苔,“当个直爽奸人,顺从最深处的,总好过缩头孬种,只知道投机取巧。” “虽然暂时不知道你的新雇主身份,但不妨碍我感叹蛇鼠一窝。”霍子鹭齿间门挤出冷笑,“正好,有句话,我也想说很久了。” 一名同僚点点手背提醒时间门,阿米特打断道。 “跟先生你相处这段时日我很愉快,至少,不无聊,而且有足够枪火。收钱定主,只论先后,绝不违背。这我们的生意信条,可人嘛,总有坏了自己规矩,从忐忑侥幸变成庆幸习惯的过程。现在,只要你肯透露点小小线索,我会考虑让你少流点血” 微光闪烁,瞳孔骤放,佣兵握紧枪托,突突连击下。 时光流逝无限放慢,他目送子弹离膛,逐一擦过猎物的腰侧、小腿、脚尖,击穿之物仅是那件华贵外套,位置在下摆,洞眼芝麻大。 原因在于霍子鹭俯冲瞬蹲,假动作引鱼上钩让对手先开火,下一刻踩踏横板,借力起跳。 好快 战场上摸爬打滚,阿米特为首的佣兵同样反应迅猛,托高枪瞄向半空齐齐开火。 目标男子眸光幽深,右臂大挥,这一动作逼得周围数人倒退几步。杖中抽出的长剑,一如他划出圆弧光影时的笑靥,锐利足以劈开咽喉。 中招两人喉部豁口尚浅,捂住止血能撑到救治。但阿米特口中的投机取巧第一人是绝不手软的。 霍子鹭落地将一员拽至身前,右手同步突刺,剑锋直穿另一人下颚,对方瞬间门没了气。 兴许这会儿,阿米特对玫瑰少爷改观了。此人并非狠不下心,不过是锋芒还未指向他。 顶层专门为升降道具而建,脚下木梁铁索条条框框,霍子鹭收臂后滑,虽有磕绊步调仍流畅,挟持人质隐入暗中。 突然失去两名同伴,防守乱了分寸。阿米特暴跳如雷指挥追击。 顶层五处出入口全都安插着人手,是队伍中的佼佼者,火力充沛。 “收拢阵型绝不能让他跑了”他用母语怒喝,吹哨示意其余卡口的同伴。 这场瓮中捉鳖,任霍子鹭再强也插翅难飞 乐声歌声交织,掩护间门断四起的枪鸣。 长廊尽处一包厢,择明目光上瞟。 “您有些心不在焉,莱恩先生,是因为这看不到表演现场,担心会搞砸吗”弗朗兹在他对面,一手执杯一手搭着大腿沟。 狭窄阴暗,帘幕隔音。这角落哪怕座票售罄也无人问津,这间门幽灵屋若非客人特意预定,不会排票。 同为资深剧院经营者,常客弗朗兹选定最偏僻的十号包厢,着实费解。另一点略显奇怪,他分明准备了两盏空杯,进来只给自己加满。边上撇着他的入场券,一副碎晶石镶边的灰翎面具。 择明收回目光道“并不。汉斯先生他们的实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弗朗兹轻啧,对回答不满。 “有一问题困扰我许久,传闻您住在那座太阳庄园,所以您跟那边大家主是亲族关系吗”他放下酒杯,在狭小座位上倾身。酒精经人体内吸收又挥发,糟味扑面,“或者,一点点添油加醋的淫乱小故事解答的,您是里面哪位绅士最爱的娈童” “真少见,洛纳斯阁下。”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