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祖霖摆摆手:“我不见欺师灭祖的东西!”
邱佑珩望着女佣:“就把原话告诉他!”
女佣:“是!”
女佣一路小跑着下楼,将原话告知管家。
管家微微一愣,继而沉着一张脸来到庄园门口:“抱歉,郑老说了,他不见欺师灭祖的东西!”
“你!”
魏靖年的儿子魏昭愤怒地指着管家。
刚要开骂,却被魏靖年给拉住了:“昭儿,别激动!我们回去!”
魏靖年阴沉着脸,拉着儿子转身就走!
那些礼物就这样放在庄园门口。
管家叫住他们:“把你们的东西拿走!”
魏家父子不予理会!
管家:“不拿走的话,我就要报警,告你们非法投掷危险物品!”
魏昭气不打一处来,却只能忍着,转身去把礼盒全都提起来,跟父亲一起上车离开。
华夏。
邱希珩夫妇陪郑恩淼回老宅看看施工情况。
意外发现,院墙门上挂了个紫檀木的牌子,上头有金色的楷体描刻的“南琪居”三个字。
这让邱希珩有些无语:“这是茉茉给起的名字?”
怎么后头的院子叫“煊茉居”,郊区凉家叫“秋思堂”,都是取夫妻俩名字中的一个字,反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南琪居?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舅舅放在心上?
战南琪也是一愣:“这是……北煊给起的吧?”
郑恩淼:“嗯,是北煊起的。这宅子修葺的事情,北煊就没让茉茉操过心。”
邱希珩:“……”
几人跨进去看了下进度。
发现原本说好的给南琪留两进院的,结果留成了三进,这倒是让邱希珩看见院子名字的怨念就地消散,且格外不好意思起来。
战南琪也是既惊讶,又感动。
她眼眶都红了,哑声道:“北煊这也太固执了。”
郑恩淼见他们姐弟感情如此好,心中宽慰的同时,也满满的内疚:“他对你好是应该的,没有你,哪里有他的今天?你们姐弟感情深,是因为你们曾经相依为命过最艰难的日子。”
清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
院子里许多花卉草木没有炸毁的,都保持了原状,并且交给韩启年悉心打理。
如今瞧着忙乱的很,可在草木花香中,心情也能得到几分治愈。
只不过,郑恩淼望着当初的爆炸点,脑海中依旧能清晰地浮现出战无敌跟杰米当时的惨状。
当时周围的雾气要么是黑的,要么是灰的。
只有这里周围是淡红色的。
郑恩淼抑制不住地开始抹眼泪。
战南琪忙宽慰:“妈,北煊不是请了雍和宫的高僧来家里做过法事了吗?相信爸在天有灵,一定会安息,将来投个好人家的。你别难过了,伤了身子,爸在天之灵知道肯定也会难过。”
郑恩淼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转过身,擦擦眼泪,紧跟着再转过身来,叹息:“咱们往前头走走看看吧!”
其实,战南琪之前就发现,郑恩淼会半夜偷哭。
她又发现母亲白天跟大家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的。
所以她怕母亲得心理疾病,还咨询了心理医生,医生直接告诉她:“在阳光灿烂的时候,带她去事发地走一下,有些恐惧要直面,要让她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所有的不好都已经渡过去了,让她看看被阳光沐浴的那块地方,渐渐带着她走出阴影。”
医生还开了适合老人一觉睡到天亮的药。
战南琪都偷偷放在每天给母亲送的牛奶里。
这两天,母亲一觉睡到天亮,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一点。
战南琪这才跟邱希珩商量着,带母亲过来看一眼,等过阵子母亲身体更好些,再一起过来,这样时不时来看看,母亲应该慢慢就能放下对这里的恐惧与阴影了。
他们参观完南琪居跟煊茉居,回了别墅。
邱希珩默不作声,就开车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他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一块木牌,站在别墅门口,将木牌放在院门上比划着。
战南琪走过去一瞧。
“噗!”
她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希琪居?邱老三,你是不是要笑死我?哈哈哈哈!你不觉得这个发音有点稀奇吗?希琪很稀奇啊,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北煊那只是因为这是娘家给我留的一块地方,所以起南琪居而已,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吗?”
战南琪在别墅门口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看她笑成这样,邱希珩自己也开始呢喃着,很快,他脸色微变,有些无措地望着手里的木牌。
“那怎么办?丢掉也太可惜了!我花钱定做的呢!”
“哈哈哈哈!”
“早知道就多想想了,其实希南也蛮好!”
“希南?哈哈哈哈!西南?东南西北?哈哈哈哈!”
“那……珩琪?”
“珩琪?横七竖八?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