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首领,不知为何现在才来我教中?”
匡业祯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他有点想知道男子是因为什么原因下定了决心。
“前些日子,我酆都在锦州的分舵又被灭掉。”
“来人是剑庭姬夏,还有锦州那位小太子玉怜生。”
这位阿鼻王说着又端起酒杯喝上一口,然后继续说道:“灭掉就算了,但是他一个锦州大总管的儿子,竟敢放话威胁酆都。真真是把我酆都当成软柿子。”
谢尘参想起这件事情不由来气,你说姬夏这个剑子嚣张一些他能理解。
锦州大总管嚣张他也可以理解。
但是你一个锦州大总管的儿子,是为什么敢威胁酆都呢?谢尘参不能理解。
他觉得,怎么都得找个人开刀,让酆都找回一些场子。
“哦?是那件事啊?有所耳闻。”
匡业祯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锦州分舵被端,成为压垮这位阿鼻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这两个小子死!姬夏可以后死,这个玉怜生不行。”谢尘参微微眯眼,缓缓将手中茶杯攥得稀碎。
“姬夏可不能死。”
一道女声传来,一名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出现在这正堂之中。
“匡月澜?”
谢尘参看着从匡业祯身后走出的女子,叫出那个消失许久的名字,天圣教上一任圣女匡月澜。
美妇人娇笑:“阿鼻王,你要杀玉怜生我可管不着,但是姬夏你杀不了。”
谢尘参嗤笑:“倒是忘记,姬夏还要叫你匡月澜一声师娘……不对……是王月澜才对。”
谢尘参举杯相邀,但是匡月澜并没有回敬。
“我这乖女儿无礼,还望谢首领见谅。”王业祯替妇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着谢尘参致歉道。
“无妨,尘参倒是想问问圣女,若是我偏要杀呢?”
美妇人巧笑倩兮:“阿鼻王请便,到时候月澜也会把顾庭晚的人头送到您面前。”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好教谢首领知道,我这乖女儿离家出走许久,还是老夫答应了她要让姬夏和少主的后代继承皇位她才回来的。”
匡业祯一下子就将答应匡月澜之事摆出台面,让她脸色一阵难看。
老人再次对着身旁的匡月澜道:“谢首领是自己人,不要紧的。”
闻言,那美妇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场中再次只剩下这两位首脑人物。
“匡教主,您上次跟我谈的条件,可没有这个啊?”这位酆都首领再次用上匡教主一词,强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他做的这一切,可不是要给姬夏和谢筝作嫁衣。
“这事情是这样的,若是生得出来,那么这晋朝王室,该是由旧主血脉继承。”说完这位天圣教主又神神秘秘道:“但是,那也得生得出来啊?”
“教主好狠的心。”
谢尘参忽然想起,匡月澜与莫观成亲多年。貌似也无所出……
这老东西,怕是自己的女儿都算计上了。
这位阿鼻王突然对着王业祯发问:“圣女还相信教主?”
闻言,谢尘参对面那位花甲老人耸了耸肩说道:“自然是不信,所以她在我体内放了一只虫子。”
“诛心蛊?”
这位酆都首领真是没想到,这对父女一个比一个狠。一个能断绝亲生女儿后嗣,一个能在自己父亲体内下蛊。
当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人笑答:“是诛心蛊。”
“那你不怕她随时杀了你?”
“老夫怕什么,老夫说的都是真的啊,所答应的也是真的啊。”
“还是您这块老姜比较辣!”
谢尘参不由得带有些许敬佩,如此执着又心机深沉之人。他也很怕自己成为这位老人的棋子。
但是,只要实力够了,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就像皇宫里那位老妖一般,即使被算计无数次,还是能以实力破局,将面前老人推到一个不忠不义的地步。
谢尘参看向腰间挂着的镇狱印,这才安心些许。至少自己能有自保之力……
…………
来到殿外的匡月澜则是静静看着穹顶发呆。
这次她本来不再想算计剑庭和莫观,但是匡业祯给她的条件她无法拒绝。
他说只要莫观死,将来复国之后,就能让筝儿和姬夏的血脉登上皇位。
他们夫妻二人一直膝下无子,只有这一对徒弟。也唯有她的谢筝对她如同亲人一般,她要将她救出旋涡。
“莫郎,待得来世,澜儿为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匡月澜看向天边,轻抬莲步朝着锦州而去。
她并不相信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诛心蛊……
……
南越城——
“你们两个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把它切了信不信!”
姬夏手持青玉案面色发狠,剑尖对着自己下体部位指去。只因他面前的两个小侍女胆大包天,竟然趁他睡觉之时偷偷扒他的衣服。
楚元夕则是看向青梅一脸埋怨,若不是青梅手上生疏,动作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