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瑀一听说是崔凯要挑战自己,心里凉了半截。
崔凯是天炎国响当当的飞剑派的继承人,之所以来精功馆,只是为了镀层金,增长点阅历,为人孤傲得不行,狂妄起来甚至想跟吴羽牧抢精功馆一哥的位置。
跟其他人比划比划,倒是偷学一些功法,这个崔凯要是狠起来,恐怕刘瑀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阿瑀,要不然你直接认输得了,没必要跟他比,他的功法剑术,就是阿牧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打败他呢。”
张安睿说着看向吴羽牧:“你说是吧?阿牧,上一次你不是费了半天劲,才把他打败嘛?”
吴羽牧也中肯地点了点头:“那家伙确实有天赋,功气很足,剑法很刁钻。”
听着张安睿和吴羽牧对崔凯的描述,刘瑀本就凉了半截的心,几乎就要跌到了冰点。
看着刘瑀一脸的难色,张安睿推搡了一下吴羽牧:“不管怎么说,眼下阿瑀还是先好好休息,把身体恢复过来再说,咱们先让阿瑀好好休息吧。”
张安睿说着把吴羽牧拉出房间,又轻轻地将门掩好。
“阿牧,你赶快想想办法,你得帮帮阿瑀,不然崔凯那家伙可不好对付啊。”
吴羽牧心里自然早就猜到,刘瑀和瞎妮之所以接受每一个功者的挑战,就是因为刘瑀想偷学功法。
至于崔凯,刘瑀十有八九会应战,看着张安睿一脸不淡定的样子,拍了拍张安睿的肩膀,安慰着张安睿:“阿睿,不要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太子吃完早饭,想起来自己和瞎妮的打赌,于是叫来贴身太监。
“孤的那十块金饼,还剩几个了?”
太监轻声细语地回禀道:“回殿下,还剩6个了。”
“局势怎么样?刘瑀那家伙还活着呢?”
听着太子对刘瑀的不屑调侃,太监也添油加醋地说道:“听说昨天被一个不入流的功者,打得半死呢。”
“哈哈…看来瞎妮必输无疑了呢,只是可惜了,孤的那十块金饼。”
太监趁势继续说道:“听说下一位挑战者,是崔凯呢。”
“崔凯?那刘瑀还比个屁了,就是孤都不一定是崔凯的对手呢。”
此时太子说着,忽然余光瞥见桌子上的那个月亮玉佩,但是一想这个玉佩,和刘瑀手里的玉佩是一对,心里不禁嫌弃起来。
“算了,要这玩意儿也碍眼。”太子心里嘀咕着,便从桌子上拿起玉佩,开始运起功气,准备彻底毁了玉佩。
但是奈何,无论太子如何发功,玉佩却依然安然无恙地完好躺在自己的手中,正在太子疑惑这个玉佩为何会如此坚固的时候,玉佩竟然开始忽闪忽闪着亮了起来。
太子看着玉佩上忽闪忽闪的冷白色光芒,心里诧异不已,正在太子起身朝着门口走的时候,忽然发现玉佩上忽闪着的光芒更加剧烈了,于是越朝前走,光芒越是剧烈。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会越来越亮了呢?”
太子疑惑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宫门,沿着大道,竟沿着集市的大道一路往前走,太监和几名侍卫,看着兴趣浓浓的太子,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太子身后。
刘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本能地伸了一下懒腰,迟疑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经过一夜的恢复,似乎没有昨天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了。
“是瞎妮敷的药起作用了?还是那碗药汤?还是阿牧的药丸?算了,管它呢,好了就行。”
刘瑀起床后,穿好衣服,正在系着腰带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头一阵隐隐的悸动,就是刘瑀疑惑不解的时候,这股悸动越来越剧烈。
顺着胸口的方向,刘瑀猛然想起来了,那块太阳形状的玉佩,于是轻轻将玉佩拿出来。
发现玉佩竟然在闪烁着一股隐隐的金色光芒,随着自己越往门口走去,光芒似乎越剧烈。
带着好奇不已的心,刘瑀也不知不觉走出了精功馆,精功馆的功者看着刘瑀不看路,只是盯着手里的一个玩意儿径直往前走,纷纷投来诧异地眼神。
“这家伙干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该不会是脑子被打坏了吧?”
“看这家伙身体恢复倒是可以啊,难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伤到了脑袋?”
“走走走…练功去…”
……
身旁路过的功者,仆人,刘瑀都没有心思搭理,走出精功馆大门,刘瑀突然往左走,光芒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但是转头往右走,光芒便再次闪亮得剧烈起来。
刘瑀就这么按照玉佩的莫名指引下,沿着大道,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随着光芒越来越剧烈,刘瑀的好奇心也跟着越来越强烈,随着转过街角,光芒瞬间亮的有些刺眼,接着又突然慢慢变得极其温和下来。
刘瑀停下脚步,一抬头,不禁鄙视地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也疑惑地看着自己手里刚刚还剧烈闪烁着的白月光,突然变成得如此温和,“孤也纳闷呢?难道是这么个破玩意儿,将咱俩指引到一起的?”
“我去,你干嘛要用这个玉佩把我引过来?我…我…你是不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