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瑀则很享受着瞎妮的呵斥,朝着瞎妮走出去的背影喃喃着:“嘿嘿,担心我就担心我嘛,干嘛还那么凶哦。”
就在瞎妮去熬药的功夫,刘瑀闭目养神地开始回想着今天比武的过程。
瞎妮端着药汤走了进来,看见刘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禁轻蔑着:“吆嗬…这么快就睡着了?心还真是大哦。”
正当瞎妮转身又打算把药汤端回去保温时,刘瑀突然睁开眼:“不要趁人不备,在背后说别人好不。”
瞎妮被刘瑀突然的一句话吓得药汤差点撒了出去:“哎呀,我的天,你怎么跟个鬼似的?说睁眼就睁眼,说不见就不见了。”瞎妮说着走到床边帮着刘瑀慢慢坐了起来。
刘瑀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才跟鬼似的呢,我刚才在想,那个家伙前前后后施展剑法的细节呢,看看我刚才模仿的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瞎妮端着碗,用勺子慢慢地喂着刘瑀药汤:“没想到哈,你这个家伙,摆烂起来能给人气得半死,认真起来不要命的劲儿头,又能让人担心地半死。”
刘瑀咽下一口药汤,嘴角上扬起来,邪魅一笑:“那你喜欢哪种让你半死的方法?”
“你又找打是不是?”瞎妮说着右手拿着勺子举在半空,佯装气呼呼的样子。
“你知道,最后你为了逼那个家伙使出杀手锏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吗,我看那家伙最后为了打败你,好像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嘿嘿…我这不是没事嘛。”
“你这还叫没事儿啊?你现在跟个半死人有什么区别?”
“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刚刚还演示了一遍那家伙的剑法呢,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瞎妮跟刘瑀说话间,一碗药汤已经不知不觉见底,瞎妮于是将药汤碗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还不屑地说道:“那有本事,你现在起来啊?你起来再比划一下让我看看?”
刘瑀说着就要强撑着坐起来,奈何只要一使劲,浑身的伤口撕裂着,钻心的疼,于是败下阵来,嘴里逞强着:“你等我休息一天,一天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瞎妮“嘁…”了一下,刘瑀重新躺好后,看着屋内忙忙碌碌的瞎妮,虽然自己在精功馆被别人按在地上摩擦,但是自己里里外外的一切,都是瞎妮在为自己打理,还要应付着精功馆的总管安排的固定工作。
“瞎妮,你回头跟你们负责人说一下,以后不要给你安排额外的工作了,就专门负责我一个人就行了。”
瞎妮收拾完屋子,抱着刘瑀换下来的一堆脏衣服,言不由心地脱口而出:“吴羽牧已经帮我打过招呼了,总管那里也已经尽可能地不给我安排额外的工作了。”
刘瑀心里不由失落起来:“看来还是阿牧为你考虑得比较多,什么事儿都能想在我的前面。”
瞎妮气呼呼地瞪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刘瑀:“你说什么呢?能不能把心思放在修炼功法上,天天不正经没够是不是?”
刘瑀没有搭理瞎妮的轻斥,只是自顾地嘟囔着:“难怪你会拒绝我呢?这么一想还是阿牧对你,要比我对你好呢。”
“好好养你的伤吧,不要说那么多废话。”
瞎妮说着抱着一堆脏衣服就走了出去,刘瑀依然躺在床上,继续黯然神伤着:“身体上的伤有药可治,很容易好,可是心里的伤该怎么治哦?”
“什么该怎么治?我在门外就听见你嘟囔着,怎么?你治不好了?”
听着这火急火燎的声音,加上干脆利落的突然开门动静,闭着眼的刘瑀就知道,来人必是张安睿。
张安睿面色紧张地坐在床边,轻轻扒拉着刘瑀:“阿瑀,你不要这么消极,我现在就带你去逸药林,冉伯肯定能治好你的。”
刘瑀微睁着眼,轻轻地推开张安睿的手:“阿睿,你别这么折腾我,我有可能就能治好了。”
吴羽牧站在张安睿身后,偷偷笑了起来:“哈哈…阿睿,阿瑀现在是重伤在身,可经不起你这么扒拉。”
“嘿嘿…不好意思哈,阿瑀,我一紧张起来倒是忘了,忘了你是个病号…嘿嘿…”
张安睿说着又回身催促着吴羽牧:“阿牧,赶紧把你带的那什么药,给阿瑀招呼上…”
“哦,被你这么一折腾,我差点忘了。”
吴羽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走到刘瑀床边,递给刘瑀。
“阿瑀,这是我之前练功的时候,我舅父给我配的药丸,不仅可以帮助你的伤口恢复,还能帮助你的功气慢慢恢复。”
刘瑀接过药瓶,轻轻倒出一个药丸,直接一口就吞了下去,还不忘调侃着张安睿。
“阿睿,你看人家阿牧,来看我都是带着东西,你呢?空着手来的?”
张安睿被刘瑀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尬笑了一下,转而就煞有介事地说道:“阿瑀,我给你说,我虽然是空着手来的,但是我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吴羽牧和刘瑀听见张安睿一本正经的模样,早就习以为常了,吴羽牧只是站着不说话,刘瑀倒是嘲讽着张安睿。
“是哪家的媳妇儿又跑了?还是哪家的闺女跟人私奔了?还是…”
刘瑀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