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忙去吧,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去忙了。”
潦草先生看着阿昊跟张定然在下面窃窃私语,于是起身准备往外走。
冉让见状也赶紧起身,跟在潦草先生身后:“师父,您没事的时候,要来多看看徒弟啊,徒弟都这把年纪了…”
潦草先生回过身,摸了摸冉让的头,笑呵呵道:“干嘛说那么伤感呢?我还会回来的。”
大厅里间内,吴羽牧坐在冉让和张定然对面,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羞愧。
“怎么?阿牧,发生什么事了?”张定然担忧地问向吴羽牧。
吴羽牧缓缓说道:“其实,我跟‘凤凰’认识。”
“什么?”张定然和冉让同时惊讶道。
“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跟她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为什么后面就没有见过了?”冉让慈爱地看着吴羽牧。
吴羽牧也是满腹疑惑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俩还好好的,但是当他突然得知我的身份之后,就很绝情地消失了。”
“你们想想,我们吴家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反感我的身份呢?”吴羽牧急切地问向对面的冉让和张定然。
“你的身世?你父亲常年在外戍边,你们吴家貌似也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吧?”冉让也跟着疑惑不解。
张定然则换个思路问吴羽牧:“那她有没有给你提过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好像早就不在了,再说了,都好几年了,我们在一起的有些细节,我都记不得了。”
“哦,对了。”吴羽牧猛然想起有一天晚上,自己和‘凤凰’坐在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崖上,‘凤凰’指着天上的星空跟自己说的话。
“她好像说过,她父亲生前是一名星象记录员,貌似是在摄魂阁履职,其他的…其他的就真的想不起来。”
冉让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辫,若有所思地喃喃着:“摄魂阁?星象记录员?还跟吴家有瓜葛?”
“我明白了。”张定然‘啪’地一下拍着桌子,给还在深思着的冉让吓得一个激灵,吴羽牧也好奇地看向张定然。
张定然缓缓继续说道:“十五年前,摄魂阁的一名星象记录员,确实是被杀了,我说前日我去摄魂阁怎么查到有两名在册职员消失了呢。”
“一个躺在密室,一个十五年前就已经被杀了。”
“当时参与杀害那名星象记录员确实有你父亲,还有我师兄刘铭,我、还有俪苑坊李掌门。”
冉让接着补充道:“虽然当时对外说是被灭门了,但是,不是听说,那家唯一的女儿的尸体没有找到吗?”
吴羽牧神情严肃地接着冉让的话说道:“难道‘凤凰’就是那个女孩?”
“有可能。”张定然说着不免开始担忧起来:“现在‘凤凰’已经不知所踪了,那这样的话,我们这些参与灭门的人,还有我们的家人岂不是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了?”
“阿牧,你本身就在‘凤凰’的猎杀名单里,你往后要多加小心。”冉让嘱咐着吴羽牧。
“她不会杀我的,不然,我可能早就死在她的剑下了。”吴羽牧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不由得疑惑着。
“她接近阿瑀的目的是为什么呢?阿瑀应该也是在她复仇的名单里吧。”
“按照阿瑀目前的能力,她应该有无数个机会可以置他于死地吧。”
‘桃花谷’,此时瞎妮正在院子里坐在刘瑀对面。
“你的好兄弟是不是劝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大少爷生活?”
刘瑀双手支撑在凳子上,仰着脸轻快地说道:“很显然呐,所有人都不愿意我去冒险,都只想我平平凡凡地活着。”
“你动摇了?”瞎妮不安地问向刘瑀。
刘瑀继续自顾地说道:“临走之前,张馆主这么劝我,刚刚阿睿也是这么劝我,为什么呢?”
瞎妮起身扒拉着刘瑀:“我是问你,你是不是动摇了?昨晚的约定。”
“怎么可能,我答应你的事怎么会动摇啊。”
刘瑀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问瞎妮:“你这么激励我修炼功法到底是为了我?还是…?”
“当然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在跟太子比武的时候,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瞎妮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过,也算是为了我自己,你知道的。”瞎妮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那到底是为了我多一些?还是为了你自己多一些?”刘瑀继续刨根问底地问着瞎妮。
“好吧,我承认,以前我确实是为了我自己多一点,但是现在我是为了你多一点。”瞎妮心虚地说完,看见刘瑀脸上渐渐涌现开心的笑容。
刘瑀随之又有点垂头丧气起来:“可是太子有那么浑厚的功气,又练了那么久的功法,我能打得过他嘛?”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瞎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突然发现刘瑀说的,确实是横在他和太子之间无法跨过的鸿沟。
刘瑀说着‘哎’地叹了口气,起身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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