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先生站在密室的石床前看着石床上的尸体:“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具尸体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换身者。”
“看着这衣着,怎么那么像是摄魂阁的人呢?”冉让在一旁说道。
“又是摄魂阁?难怪我昨日去摄魂阁的时候,查到他们在册人员少了一个呢。”张定然也跟着喃喃道。
潦草先生继续说道:“换身术早就被列为邪术了,怎么最近又出现了?”
“肯定是摄魂阁,肯定是冯黯那货,自从刘铭走后,这个摄魂阁被冯黯搞得乌烟瘴气。”冉让气愤地唾沫星子喷涌而出。
“可是我们有什么证据呢?”张定然问向冉让。
此时阿昊慢慢地走了进来,看着石床上的枯木般的尸体,心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走到张定然身旁说道:“阁主,少爷和阿牧少爷回来了。”
冉让指着石床上的尸体,急不可耐地说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然后又想到前几日因为刘瑀的事情,被冯黯摆了一道,继续怒不可遏地喷着唾沫星子:“这个冯黯,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非要找他算账不可。”
冉让说着就要往外走,被潦草先生当即呵斥住:“阿让,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老了老了,还跟跟个小孩似的?”冉让听着低下头不敢吱声。
潦草先生说着又转向张定然:“还有你,叫阿然是吧?你作为精功馆馆主,现在换身者已经出现在身边了,你还能坐得住吗?”
潦草先生这么说话的语气,阿昊站在张定然身后算是开了眼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居然可以这么跟冉让和张定然说话?
“当年先贤兀言创建精功馆,其中的职责之一就是对摄魂阁进行监察监督,现在出现这种事情,你们精功馆也难逃其咎。”
潦草先生说着摸了摸张定然的头,笑呵呵地继续说道:“既然是摄魂阁的事情,必然避免不了与皇室打交道。”
“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利用官方的途径去解决问题呢?你说是吧?阿然。”
张定然忙点着头,笑着回应着:“是是是,我们精功馆必定全力追查此事。”
潦草先生说完,手里拄着竹竿,抱着狸花猫便走了出去。
阿昊一脸愕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冉让乖巧地跟在潦草先生身后,低声问着张定然。
“馆主?这人什么情况?怎么…”
张定然看着潦草先生离去的背影,一脸地崇拜,眼神中透着膜拜之情。
“他是先贤兀言的第二代嫡传弟子,天下唯一一个达到御物最高境界的传说中的人。”
“那他怎么看着那么年轻,刚刚还居然敢呵斥冉林主,还摸着您的头?”阿昊不解地继续问道。
“哈哈…他才不年轻呢,想当年他过百岁生日的时候,我父亲也才这么高呢。”张定然说着用手在胸前比划着,示意着高度。
张定然带着阿昊走出密界,张安睿和吴羽牧站在精功馆院子里正在等着张定然。
“换身者最近有些肆无忌惮了,貌似自从那日在慧阁抓到的那个换身者只是冰山一角,我怀疑此事跟摄魂阁绝对脱不了干系。”
“还有那个‘凤凰’,她肯定是通过换身术逃了,我怎么冥冥之中觉得这个‘凤凰’似乎也跟摄魂阁有点关系呢。”
张定然说完,吴羽牧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张定然:“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在找这个东西的买主,会不会也跟摄魂阁有关?”
张定然打开纸,看着纸上画着的一个令牌的纹路,脸上疑惑不解:“这个东西我也没有见过,会不会跟‘凤凰’有关系?”
“还有,睿儿,别整天嘻嘻哈哈的了,后面我的精力恐怕要在查换身者的事情多一些了,精功馆的事情你要多上上心了。”
张安睿不情愿地敷衍着张定然:“知道了,父亲。”
张定然说完正准备走,迟疑了一下,又回过头问向二人:“见到瑀儿了吧,他怎么样?”
张安睿兴奋地说道:“阿瑀现在过得可自由自在了,看来他是就准备这么自在下去了。”
“那就好,就这么生活下去也挺好,京城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卷进来。”张定然说完便走向大厅。
大厅里,潦草先生抱着狸花猫坐在主位上,冉让坐在靠下的位置,张定然走进来也自觉地坐在冉让对面靠下的位置。
“刚刚听阿让说,江湖上臭名远扬的冷血杀手也是通过换身术逃跑的?”潦草先生问向刚刚坐下的张定然。
张定然尴尬地笑着看向潦草先生:“确实是这么回事,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抓住她。”
潦草先生回想起前几日在‘桃花谷’看到的瞎妮,当时就觉得她肯定不是一般人,现在情况这么一综合,心里便有了底。
“那把摄魂阁阁主的剑是不是在刘铭儿子的手里?”潦草先生继续问向二人。
冉让立即反问潦草先生:“师父您是见到那把剑了嘛?您是不是也见到刘瑀了?”
潦草先生“哈哈”轻轻一笑:“是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个修炼功法的好苗子,不过他体内现在的功气乱的很,关键是还不愿意喝斩根茶,那我肯定帮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