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冉伯,你等等我。”张定然立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便跟在冉让后面走了出去。
走进刘府,确实发现刘府上上下下忙作一团,二人远远看着在刘府院子正中央的刘内主在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在忙着指挥着下人。
张定然赶紧躲在一边,眼神不断示意着,让冉让上前打探一下究竟。
“刘内主,什么情况?这刘府出什么事了?怎么…?”冉让说着眼神咕噜着扫视一圈院子里慌乱的下人。
刘内主见冉让过来,气喘吁吁地朝冉让笑着:“冉伯,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冉让被刘内主这么一笑,心里犯起了嘀咕:“刘瑀不是晕倒了嘛?这…刘内主应该早就急得焦头烂额了啊?怎么会笑?”
躲在一边的张定然,也被刘内主脸上的笑容搞得摸不着头脑。
“瑀儿…瑀儿怎么样了?”冉让凝神屏气,尝试性地问刘内主。
刘内主听见冉让提到刘瑀,脸色陡然阴了下来,冉让见状心也慢慢提了起来。
“哎,瑀儿啊,都怪我…”刘内主话还没说完,一个下人火急火燎地递过来一张纸,刘内主眉头紧蹙地看着纸上的内容。
刘内主眉头越是紧蹙,冉让的心越是往上提。
“这点事还办不好嘛?要是耽误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刘内主厉声将纸递回给下人。
冉让提着心,神情紧张地咂吧了一下嘴巴:“刘内主,刚刚你说瑀儿…”
“哦,冉伯您别介意哈,今天张定然不是把天炎国各大门派都召集过来了嘛,从前几日开始我就没有怎么有时间照顾到瑀儿。”
“张定然召集的这些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拖家带口,我们的客栈、饭庄、镖行、码头、钱庄等等都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冉让听了半天,没有捕捉到一个跟刘瑀有关的词,回头朝张定然隐蔽的角落看了眼,心急如焚。
索性开门见山:“刘内主,瑀儿现在怎么样了?”
“瑀儿不是好好的嘛?我刚还看见他和牧儿、睿儿一起回来了啊!”
刘内主说完上前一步,不放心地赶紧问冉让:“怎么?瑀儿是又惹什么麻烦了吗?”
“没…没…我来就是问问瑀儿恢复得怎么样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冉让这才把悬着的心揣进肚子里。
冉让想着躲在旁边的张定然肯定也急得不行,边后退挪动着步子,边朝刘内主道别:“刘内主,那你忙着,我就先回去了。”
冉让见刘内主也要跟着把自己往门外送送,赶紧连忙摆了摆手:“不用送、不用送。”
走到刘府大门口的冉让,朝着隐蔽起来的张定然眼神示意了一下,张定然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害怕被刘内主发现,快几步蹦跳着跑出了大门。
“冉伯,什么情况?您怎么出来了?”走出刘府后,张定然连忙迫不及待地问冉让。
冉让脸上极其放松地说道:“哎呀,瑀儿没事,咱们是虚惊一场啦,刘内主说睿儿、牧儿、瑀儿是一起走进刘府的,没事的,放心好吧。”
张定然这才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走?”冉让说着,眼神朝张定然上挑了一下,手里比划着喝酒的姿势。
张定然脸上的愁容也慢慢舒展开来,‘嗐’了一声,笑着摇了摇头:“走呗,去我那。”
就在刘瑀晕倒后,张安睿来不及求援,背起刘瑀就狂奔向刘府,张安睿浅一步,趴在背上刘瑀的头就轻摇一下,张安睿深一步,刘瑀的头就猛摇一下。
遇到路障,张安睿直接猛起一个跳步,快速越过,而背上的刘瑀整个身体也会短暂地悬空而后砸在张安睿的背上。
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昏过去刘瑀的头远远看去像个拨浪鼓似的摇摆不停,俩人更像是逢年过节,街头的杂耍一样,在路上起起伏伏。
就连走在后面的吴羽牧都不禁被逗笑了,一个劲在后面喊着张安睿:“阿睿,你慢点,不行你就把阿瑀放下来,等我几步,换我背吧。”
“阿睿,你能不能慢点,,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都快要被你颠死我了。”刘瑀趴在张安睿背上缓缓睁开眼睛。
张安睿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条件反射地随声回应着:“那不行,万一你有个好歹,怎么办?咱们得赶紧回去,让你府上的府医给你疗伤。”
张安睿走了几步,这才回过神,慢慢停了下来,眼睛一骨碌,晃了晃后背的刘瑀。
“阿瑀,你醒了?刚才是你跟我说话吗?”
刘瑀绵软无力地‘哈哈’轻笑了一声:“不是我说话,难道是鬼不成?”
张安睿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轻轻地将后背的刘瑀放下来,气喘吁吁地扶着虚弱的刘瑀,满脸担忧。
“你刚才都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嘛?”
刘瑀看着紧跟着走过来的瞎妮和吴羽牧,苍白的脸上艰难地挤出笑容。
“没事的,我命大死不了,这么些年我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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