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妮被吴羽牧突如其来这么一问,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吴羽牧开始盛气凌人,抓着瞎妮的手不自觉握的更紧了。
“阿牧少爷,你这是?”瞎妮的目光随着微微低下的头,转移到二人交织的两只手上。
吴羽牧看着瞎妮脸上露出的轻微痛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紧握着瞎妮的手,但是依然不依不饶。
“你敢说阿瑀近日的变化跟你没有关系?你今天不说明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瞎妮不管吴羽牧表情如何咄咄逼人,只是用另一只手一个劲地使劲掰着吴羽牧紧握着的手。
“神经病。”
瞎妮边努力地掰着吴羽牧的手,边轻声地骂着。
一句轻声‘神经病’伴随着瞎妮急促的心跳声,吴羽牧像是瞬间触电一样,一下子撒开了瞎妮的手。
熟悉的轻骂声,熟悉的心跳,一下子触痛着吴羽牧的心房。
在几年前的郊外,‘凤凰’正练习轻功,准备一跃跳出去的时候,自己忽地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也是吓了一跳,她也是这么骂了一句‘神经病’,砰砰的心跳也是这个节奏。
看着已经挣脱自己,往刘府慌张赶去的瞎妮,吴羽牧站在原地,自顾地朝着瞎妮的背影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精功馆,众人悻悻离去后,张定然、冉让、李以晴和李若姝回到大厅。
几人还未来及坐下,李以晴便开口了。
“感谢张馆主今日收姝儿为徒,希望今后张馆主不要顾及姝儿的女儿身,对姝儿严加管训。”
待张定然和冉让坐下后,李以晴随即补充道:“那日打碎仙猫的事情,我定也不会计较了。”
彼时,满脸愁容的张定然心思似乎并没有在李以晴说得话上,只是看着李若姝微微点了点头。
“放心吧,姝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肯定会好好教她的。”
坐在一旁的冉让也是一脸愁容,满腹不解,只是一个劲地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往嘴里灌茶。
待李以晴母女离开后,冉让重重地把手里拎着的茶壶往桌子上一放,睁大眼睛瞪着张定然。
张定然见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冉伯,您先别发火,我知道您想问我什么,我希望您能理解我这么做肯定有我的道理。”
冉让接过张定然的话反问道:“你的道理?以前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挠你,我都会觉得你的决定是对的,但是今日你这么对瑀儿,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张定然又叹了口气:“哎…如今瑀儿气脉已经被打通,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啊。”
“你就这么见不得瑀儿练习功法?你知道这些年瑀儿为了能打通气脉,为了能练习功法吃了多少苦嘛?”
“不是我见不得,是…”张定然欲言又止。
张定然这么吞吐一下,冉让愤愤地继续追问:“是什么啊?如今瑀儿阴差阳错被我打通了气脉,你这回过头就将他的后路堵的死死。”
张定然沉默着犹豫片刻,看着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冉让,才缓缓说道。
“是我师兄临走时交代的,他一再嘱咐我,不让日后瑀儿练习功法,只是想让他一辈子做个普通人。”
冉让一听说是刘铭嘱咐的,心里头的怒气才逐渐消了下来。“哦,是阿铭啊!他这是何苦呢?”
“或许师兄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吧,他还说,只有瑀儿做一个普通人才会活下去。”
“我也是想趁着今天当着各大门派的面,宣布收姝儿为弟子之后,顺便把瑀儿的事也一并宣布了。”
“我还以为是李以晴逼你的呢。”怒气已消的冉让脸上舒展着歉意。
“所以刚才李以晴在的时候,我才没有问你,先是瑀儿打碎了她的仙猫,然后又是跟瑀儿退亲,我一直以为她把瑀儿恨到骨子里去了呢。”
虽然冉让不再纠结自己今日伤到了刘瑀的心,但是张定然自己心里还是满含愧疚,脸上的愁容久久不能散去。
“我只是答应收姝儿为徒,并当着各大门派的面宣布,以此抵消瑀儿打碎仙猫的事,其他的李以晴倒没有计较,不过李以晴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记恨瑀儿。”
冉让轻轻捋了一下下巴扎成小辫的白胡子:“看来李以晴是把姝儿当作继承人一样来培养了。”
“我也看出来了,她或许从心里也已经接受了婧儿不在的事实了吧。”张定然说着也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着。
“这也许是逼着姝儿跟瑀儿退婚的原因吧。”
冉让点着头附和着:“是啊,如果选姝儿做俪苑坊的继承人,那瑀儿也是绝不可能去入赘到李家的。”
张定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仰起脸看着大厅外面,长叹一声:“哎…只是苦了姝儿和瑀儿啦,没想到如今我们还没老去,他们却要承担那么多。”
“哦,对了,您去刘府看看瑀儿怎么样了?他这几日身体本就没有恢复,这一下子…”
冉让轻微‘哼’了一下:“你自己怎么不去?身体上的伤我能治得了,心理上的伤我是爱莫能助啊。”
冉让说完,突然邪魅一笑:“莫不是有人怕刘府的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