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摄魂阁暗室内,一位身着一身黑衣,梳着油光锃亮的三七分发型的中年男子站在‘凤凰’的尸体前。
“阁主,有重要发现。”侍从推开暗室的门走到男子身旁禀报着。
男子是摄魂阁副阁主冯黯,也是阁主刘铭的徒弟。
“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叫阁主,是副阁主,阁主是人家刘铭。”
冯黯虽然语气很严肃有点重,但是却没有任何责怪侍从的意思,倒略显自负。
侍从舔着脸指着‘凤凰’的尸体谄媚道:“您这不也快扶正了嘛!”
“哦,对了,李浩,你刚才想说什么事儿?”冯黯接着问侍从。
李浩是冯黯的死忠心腹,也是摄魂阁的总管。
“昨晚从那个山洞看到了有人发出信号弹,今早,就在那个山洞里发现了这个。”
李浩说着把那张画着令牌的纸递给冯黯。
“什么?她还活着?”
冯黯看了眼最纸上画着的再熟悉不过的令牌,赶紧再次拿起‘凤凰’的手腕看了看。
“什么情况?”
冯黯赶紧拿起‘凤凰’尸体的手腕看了一下,看见‘凤凰’的气脉处赫然的红色印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油光锃亮的脑门:“差点忘了,她会换身术。”
李浩也是一脸懵逼。
“不过,我们的人在黑市的赌场看到有个女人拿着一块令牌在四处寻找买家,我确认过,就是咱们的。”
冯黯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赶紧吩咐着李浩。
“你先派人去稳住那个女人,先不要打草惊蛇。”
“你也跟着过去,确认一下情况,如果真的是她,直接……”
冯黯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个灭口的手势。
“可是您培养了她那么多年,就么……?”侍从欲言又止。
“够本了,她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等明日我将她交给圣上,也算是她为我尽最后的孝心了。”
冯黯想到自己将江湖第一杀手的尸体呈给皇上,肯定会受到封赏,似乎这个摄魂阁阁主的位置就近在眼前了。
想到这里,冯黯阴黑的脸上浮现出了阴险猥琐的笑容李浩也倒吸一口凉气。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记住,要悄无声息地,不要把动静弄得太大。”
冯黯嘱咐完,走出了暗室,侍从跟在身后。
醉仙楼,瞎妮质问着老板娘:“真的丢了?不会是你背着我黑心昧了吧。”
瞎妮一想起自己唯一的希望就这么断了,说着怒气冲冲地跟老板娘粗暴地比划着:“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个妓院。”
“至于吗?虽然你那牌牌掂着有点沉,又不是纯金纯银的,也值不了太多钱,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房间里,老板娘边说边四处焦急地翻着抽屉柜子。
“不应该啊,我昨天明明就是放在这里了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呢?奇了怪了。”
老板娘停下了手中的翻找,走到瞎妮跟前。
“如果是被人偷去了,只有一个地方能找到。”
瞎妮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走,赶紧跟我去黑市里面看看。”
老板娘不等瞎妮反应过来,便拉着瞎妮朝黑市走去。
早在昨晚,瞎妮与老板娘的对话便被醉仙楼一位歌姬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瞎妮走后,老板娘拿着令牌回到自己屋里将令牌在抽屉里放好后,也没上锁便出去了。
歌姬随即进屋将令牌偷出,她看着手中偷来的令牌,掂了掂,沉甸甸的,看着还特别精致,关键是刘瑀的奴仆拿过来的,说不定是刘府的贵重物品。
她以为拿到黑市将其变卖,就可以轻而易举脱离苦海,过潇洒的日子去了。
所以一大早便拿着令牌去了黑市的赌场,那里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
由于没有一点经验,黑市的赌场里歌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打听买家,可是一眼望去全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的赌徒。
打听了许久,都没有人搭理她,满头大汗的歌姬无力地在一个角落找了地方坐下,耷拉着脑袋。
本以为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了,没成想偷来的却是一块无人问津的牌子。
歌姬一番心理挣扎,失落的站起来,决定放弃。
突然一个男子满脸微笑地告诉她,愿意出高价买她手中的东西。
歌姬看着像救世主一样的男子,脸上的愁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的是真的吗?”歌姬再次向男子确认。
“肯定是真的啊,走,借一步说话。”
男子的目光并没有太在意歌姬手中的令牌,而是仔细端详着女子的身条和面容。
男子说着把歌姬让到二楼的房间内,看着歌姬有些不放心地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为了防止歌姬起疑心,男子赶忙解释道:“我已经派人回去取钱去了,姑娘不要担心。”
正说话间,李浩推门而入。
见到李浩一脸冷冰冰,凶狠狠的表情,歌姬第一时间被吓得从凳子上忽地坐了起来,将令牌攥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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