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刚刚在精功馆密室外面的草丛里面捡到的一块令牌。
通体泛着冷冷的金属白色,整个令牌只有半个巴掌大,上面一个‘杀’字占着令牌表面的大半空间。
在和刘瑀、张安睿、吴羽牧朝着密室走的时候,瞎妮故意的那一摔,就是为了捡这块躺在草丛里的令牌。
这是宗主和自己特有的令牌,也是每次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必定会收到的东西,是命令,也是主仆联络的确认信号。
熟悉,简直太熟悉了。
由此可以断定,刚刚宗主肯定来过这里了,自己的尸体也肯定是被宗主给搬回去了。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将它遗落在这呢,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吧。
宗主必定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也唯有去寻找宗主,才能得以恢复功法,才能将复仇进行下去。
想到复仇,瞎妮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被灭门的那一晚。
精功馆张定然,丽苑坊李以婧,刘瑀的父亲刘铭,吴羽牧的父亲……
他们站在父亲母亲的尸体前,而自己则是躲在里屋的衣柜里,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到了屋外的那一幕。
当时幼小的自己整个人都被吓得不敢吱声,甚至呼吸声都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众刽子手走后,自己趴在父亲母亲的尸体上痛苦的哭晕了过去。
是一个蒙面人将自己救了回去,这些年是他一直在培养自己,从一个幼童成长为一个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杀手。
这些年支撑着自己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就是为了复仇,这些年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宗主。
是的,只要找到宗主,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所以自己必须义无反顾地离开刘瑀。
不过从小到大,宗主一直都是戴着面具,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容,更不知道宗主的身份。
况且自己吃喝拉撒睡一直被安排在一个山洞里,除了执行暗杀任务,自己基本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至于宗主在哪里,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光想着跟刘瑀诀别,却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寻找宗主,瞎妮急得原地直跺脚。
“哎呀…”瞎妮不小心跺到了被摔伤的那只脚,痛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了,既然自己无法找寻到宗主,那就让他主动找自己。”
瞎妮坐在地上突然灵光乍现般地一拍脑门,起身朝着自己刚刚来到京城的第一站走去。
醉仙楼,老板娘在门外刚刚送走一位贵客,便远远地看到瞎妮朝自己走来。
“哎呦,这不是刘瑀少爷的奴仆嘛?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们醉仙楼?”
老板娘谄笑着把瞎妮让进房间内:“没想到你那晚逃跑后,居然抱上了刘瑀少爷这个大腿”。
“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之前瞎妮沦为乞丐,老板娘自然不放在眼里,现如今,瞎妮成了刘瑀的奴仆人尽皆知,老板娘自然更是不敢怠慢。
“吃喝?你这不是妓院嘛?”瞎妮不解地问向老板娘。
“算了,管你这是什么,赶紧把你们酒楼好吃的端上来。”
瞎妮想想在刘府被刘瑀欺负成狗,索性今天自己借着刘瑀的名号当一把金主,管它是妓院还是什么院,能为自己办事,就是好院。
“记我们家少爷账上,况且我今天来是为了重要的事情。”
醉仙楼雅间内,老板娘端进来最后一道海鲜大咖后,挨着瞎妮旁边坐下。
瞎妮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这些年为了练功,从来没有吃过荤腥,粗茶淡饭了这么久,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鲜美的饭菜。
现在自己换身到这副躯体内,又没法驾驭功法。
“既然这副躯体无法驾驭我的功法,那就暂且让这副躯体满足一下我的精神和心理的快感吧。”
瞎妮内心简单安慰一下自己,便开始猛炫起来,左手龙虾肉,右手大鸡腿,接着左手大闸蟹,右手大肘子……
瞎妮这个时候只是感觉两只手不够用,一张嘴还太小。
“那个,你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儿呀?”
老板娘见一大桌子饭菜被瞎妮炫差不多了,尝试性地问瞎妮。
被老板娘这么一问,瞎妮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差点搞忘了。
赶紧放下手中的大骨头,随意掀起桌布擦了一下手,抹了一下嘴,从怀里拿出那块令牌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你看一下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老板娘拿着沉甸甸的令牌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遍,露出惊恐的眼神问瞎妮:“不会是你从刘府偷的吧?”
“怎么可能。”瞎妮赶紧张大嘴巴大声解释,没成想一个饱嗝也随之响起。
“嗝…”
“这是我捡的,我怎么可能会偷刘府的东西,我要想偷的话,直接偷钱不就行了。”
“这个应该不太好处理,可能…”老板娘故作难为的表情。
“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路子肯定多。”
瞎妮也看出老板娘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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