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意回到上京之后,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幕僚。
他近日频频受阻,朝中宸王处处与他作对。
而派出去往幽州杀害孙序然的人特来禀告:“赵怀川兵分三路护送孙序然回京。”
他心中嗤笑:雕虫小技。派出大量的精英去拦截这三支队伍,可是半月过去了,他们全都返回,告诉他,三支队伍均没有孙序然的踪影。
齐泽意这才察觉上了当,再派幽州的人查探,可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孙序然到底被藏在了哪里。他一旦被护送回来,宸王必然咬死不放,他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糟。
齐泽意颇为头疼的坐在书房。
这时,江暮云听闻他在府,立刻带着佩儿赶了过来。
一进书房,就看到一脸阴沉的齐泽意。
江暮云心中发寒,却不得不上前,好不容易燕王在府,今夜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去自己的院子,不然自己如何才能怀上孩子,才能在燕王府立足。
江暮云上前柔声道:“王爷,妾身看你今日疲累,不如妾身为你按一按肩,缓缓疲累。”
齐泽意抬眼,眼中尽是阴鸷,等江暮云走上前来,他立刻掐住她的脖子,江暮云一时脸色涨红,喘不过气。
片刻,就在江暮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齐泽意蓦地松开她,江暮云一时没有防备,狠狠摔倒在地。
江暮云惊恐道:“王爷……”
齐泽意盯着她半晌,道:“你先前与白知愿比较相熟,你来说说,白知愿她是不是喜欢谢云嵩?为何她会追着谢云嵩跑到北境?”
江暮云心中将白知愿恨了个透彻,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想了一下道:“王爷,妾身与她曾是闺中密友,但是却从未听她提过谢云嵩的名字。依妾身之见,白知愿她一直想随自己的父母去战场,可是她的父亲并不想让她去,白知愿没法,只能假扮身份去了北境。”
江暮云边说边观察齐泽意的脸色,在听到她说白知愿从未提过谢云嵩时,脸色明显好转。
齐泽意又道:“从前,阿愿对于我们的婚事是何种态度?”
江暮云一愣,道:“从前,白知愿对王爷你还是有诸多依恋的,她知道你与他有婚约,在终南山时,你若被皇上召回,也常常会为你担心。”
齐泽意眼神痴迷,“你说的是真的吗?所以都是因为你,阿愿才怨我恨我,才与我退婚。”
他边说边靠近江暮云,江暮云看到他嗜血的眼睛里的杀意,一时害怕,不断的后退,嘴里不住道:“不是我,王爷,是你说喜欢我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齐泽意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她的脸都歪了。
江暮云顾不上她的脸,连忙跪下抱住齐泽意的腿,哭喊道:“王爷,你别杀我,我与白知愿有过交情,我了解她,你相信我,只要她回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齐泽意听到她这么说,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江暮云的心里害怕极了,她不住的发抖,齐泽意看着她一向艳丽的容貌此时哭的妆也花了,顿时心生厌恶。
他松开她,江暮云跌坐在地。
半晌,齐泽意淡淡道:“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白知愿能嫁进燕王府,你就还是当你的江姨娘,若是不行,你知道我的手段。”
江暮云手心里都是冷汗,身体一时不能动弹,一旁的佩儿见此场景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
白羽推开门,齐泽意立刻怒声道:“外面在干什么?吵吵闹闹的。”
白羽道:“回王爷,外面来了一个倒夜香的下人,似乎是当年荣安郡主的丫鬟沉香,她哭着喊着要见王爷。奴才们正想将她拉走,可是她说……她说……”
齐泽意抬眼,怒道:“她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白羽立刻跪下,道:“她说她已有身孕,是那日在威远将军府与王爷你才有孕的。”
齐泽意猛的抬头看向外面。
江暮云刚在佩儿的搀扶下站起,闻言有些站不住,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齐泽意眼神复杂,道:“去找府医来。”
这是看重沉香肚子里的孩子了,白羽松了口气,立刻道:“是。”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背着药箱的人匆匆走来,正是燕王府的府医,他亲自为沉香把了脉,片刻,跪下对齐泽意道:“恭喜王爷,此女正是喜脉。”
齐泽意一挥手,府医也是有眼色的,闻言道:“这位姑娘已经有孕三月有余了,只是身子孱弱了些,需要多加休养。奴才这就为姑娘开些安胎药。”
齐泽意脸色发白,算算日子确实是那日怀上的。他想了想,他的父皇现在还没有皇孙,若是沉香为他生下一个男孩,那便是父皇第一个皇孙,虽然不是嫡出,到底也是皇家血脉。
思及此,他对着江暮云道:“你好生看着沉香,让她顺利把孩子生下。若她有任何闪失,我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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