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用如年愁难度】。”
“这是慧宏《青玉案.绿槐烟柳长亭路》中的一句,结合上面内容引申过来的意思就是:可是她好像并不明白我的心意,实在是发愁啊!”
“第三段,则又来了句【怕见陌头杨柳色】……这是从王昌龄《闺怨》里面那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改出来的诗,大约就是害怕意中人就此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的意思。”
“最后一段,写了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这是摘自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引申过来就是忍受不了跟意中人这种相识却不相知的日子,想要不远千里地赶到意中人身边,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强忍着恶心解释了一下这封四不像的书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玩意后,穆大小姐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所以你知道我回复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吧……无非就是告诉那人,你身边对你有意思的好姑娘有的是,趁着年轻就赶紧下手吧,我这边呢,你就别指望了!”
土狗同学听的一阵恶寒,写封信都写的这么藏头藏尾,这些知识分子的脑袋里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如果是她,既然有勇气迈出这一步,估计只会在信里写“我发现我有点稀罕你了,你稀罕我不?要是你也稀罕我,那要不咱俩处对象吧!”之类简单直白的话。
将这封已经“批复”好的信放回原处,土狗同学有些不理解地问道:“穆姐姐,既然对他们没意思,把这些信丢掉就行了啊,干嘛还得费力巴拉地一封一封给他们写回信?”
虽然刚才那封信只是简短地回了两句就算完事,但她看的清楚,有好几封信穆大小姐是认认真真在长文回复然后塞进新信封里的,最厚的一封,一眼看上去至少也回了三四页信笺纸。
穆丽雅闻言,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法子啊,能丢掉的信我早就丢掉了,剩下的这些,写信的人都是认识的,家中的长辈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说,其中还有一些是从小玩到大的,于情于理,我也得认认真真给人家回信才行啊!”
听到“从小玩到大”这几个字,土狗同学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想了想后,才试探性地问道:“能从小玩到大的,那应该非常熟悉,也非常处得来了才对,穆姐姐……你就真的没感觉?”
穆丽雅奇怪地看了一眼她:“正是因为从小玩到大的,所以才不可能啊……大家都这么熟了,当朋友、当哥哥都没问题,但处对象……太熟了,实在产生不了心动的感觉。”
土狗同学闻言,仔细想了想,最终有些沮丧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丧眉地拖着身子回到了炉子边,继续捣鼓那些药材起来。
察觉到自家莹莹妹的情绪有些低落,穆丽雅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之色,想了想后,扭上了钢笔,然后走到她身边,有些好奇地拉过一袋药材看了看:“杨默不是已经请黄院长帮忙验证了那些村子里的药材是不是可以达到道地药材的标准了么,怎么你这边还在捣鼓?”
“而且……”
“咦?这是蟾酥?”
“这是……王不留行?”
“这是……山茱萸?”
凭借着这段时间恶补的一丢丢中药材知识,穆大小姐艰难地辨别出了几种药材后,有些疑惑地看着吕莹莹:“我记得杨默之前在各村里投的种植项目里并没有这些药材吧?这是什么情况?”
吕莹莹闻言,咧咧嘴:“那一百个村子里不是只有四十多个村子投了中药材种植项目么,羊屎蛋觉得既然三公株式会社和津村株式会社这些岛国冤大头送上门来了,不好好把握一下机会实在对不起自己;”
“所以呢,就让那些没中药种植项目的村子把往年曾经种过,或者本地比较盛产的野生药材都送了一些样品过来,看药性能不能大到道地药材的水平,以及是不是具有扩充成GAP种植基地的潜力。”
说到这,土狗同学微微调整了一下炉子上两个陶罐的位置,又吹了吹上面的泡沫,继续解释道:“这次送过来的药材样本很多,即便是通过口尝的形式晒过了一道,但依然还有八十多种药材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药效验证;”
“而且与口味、外观性状的初选不同,真正要判断这些样品的功效成分是不是达到了道地药材的标准,还是得靠配出来的汤剂去测样,而且还不能只测一方汤剂,一味药材起码要测三方不同的药剂,才能得出基本判断。”
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穆姐姐,你也知道,羊屎蛋这人处处憋着坏不说,防范心理也很重,这件事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因此职工医院那边他只准黄院长、马主任和另外三名中医医生参与这次的测评;”
“但偏偏羊屎蛋那家伙对这事催的又急,所以没办法,人手严重不够的情况下,这些八十多味中药样品,有六十二种比较难辨的药材留在了职工医院,让黄院长他们连夜测试;剩下的近二十种,就交给我爸来负责测试……不过我家里地方小腾挪不开,我爸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因此一部分药材的配剂工作,就只能交给我了。”
说到这,土狗同学不无得意地皱了皱鼻子:“虽然我只能算得上半吊子,但好歹也被我爸逼着学了十好几年乱七八糟的中医知识,辨药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