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位公子醒了。”
“真的?我去看看。”
阮凤珠激动的起身,被林酒拦住。
“夜已经深了,你不方便去,自己去歇着。”
“哦,那好吧。”
阮凤珠也知道自己是女子,见外男不太合适,听话的回去,正好,她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心中想的事情。
另一边,林酒来到厢房,魏朝生正在喝药。
“公子。”
魏朝生抬头,就看到一穿着华服,贵气夺目的男人走进来。
“如何了?”
“你是?”
“在下阮崇义,是今日恩人所救之人的家人,多亏恩人相助,等来援军,救命之恩,我阮家定当牢记。”
魏朝生连忙拱手,“您客气了,路见不平,是任何人都应该拔刀相助的。”
“不知恩人尊姓大名?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告知于我。”
“在下魏朝生,我本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只是路遇流寇被抢夺了盘缠,这才夜宿在山上,也是巧合,准备离开时遇到贵府老太君和小姐遇险。”
这个解释很合理,虽然依旧巧合的有问题,只是以免打草惊蛇,林酒并未追问。
“这一切好说,我们不日便要回京,届时在下知一声,给恩人寻个宅院还是没问题,恩人的一应开销皆由我阮家出,恩人只管安心背靠便是。”
“这不敢,我只是...”
“恩人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要知道,生命是无价的。”
见林酒如此说,魏朝生也没再推脱,拱手道谢。
“恩人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吩咐小厮就成。”
“多谢。”
林酒离开厢房,回到自己的院子,谁知刚走进去,就看到站在那儿,抬头望天的皇帝,林酒脚步一顿,想起白天的事只觉得脸颊发烫,于是,他果断后退开逃。
“你要去哪儿?”
眼看着就要躲开,可惜,终究没有成功,林酒无奈,转身冲皇帝见礼。
“拜见圣上。”
迟暮晚招招手,林酒抬着他那如同灌了铅的腿,挪进去,挪到皇帝跟前儿。
“要去哪儿?”
“草民...草民要去如厕。”
“哦,我还以为你是见到朕,要逃呢。”
“草民不敢。”林酒利索的跪下去,生怕皇帝一个不满意砍了他,砍他倒是没什么,要是影响到阮家可就是造孽了。
“去吧。”
“什么?”
“你不是要去如厕吗?”
噢噢噢噢,林酒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突然这么不机敏。
“圣上在此,草民不敢造次,可以忍一忍。”
“不用忍着,憋坏了怎么办?”
若是平常有人这么说就算了,可经历过白天那件事以后,他总觉得这皇帝说话不正经,脑子里更是胡思乱想,这不,几个字就让林酒脸上泛红,红到脖子。
“还请圣上稍候。”不去是不行了,林酒告退后冲出去,尤其在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脚下动作更快了。
他故意磨磨蹭蹭许久,再回来的时候,皇帝已经离开,林酒这才长出一口气,坐在石凳上,满脑子都是他本来都要忘记的怪异事情,直到小厮几次催促,才回到厢房,即便如此也是彻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林酒便跑去给老太君请安,谁知遇到了正在和老太君说话的皇帝,连忙一个急刹。
迟暮晚看向林酒,眼睛弯弯,明显是打破林酒逃跑计策后的得意。
“崇义倒是活泼好动。”
“......”谢谢,大哥您也是老气横秋。
林酒这辈子见过的,起的最早的就是老太君,可人家八十高龄了,觉少是应该的,可您这三十来岁年龄的年轻人是要闹哪样?
“草民失礼,拜见圣上。”
“崇义无需多礼,忘了昨日咱们...”
“圣上!”
林酒急切打断迟暮晚的话,喊出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心跳都停了一下。
“崇儿,你放肆,怎可打断圣上的话?”老太君不清楚二人之间的事情,生怕孙儿放肆惹怒皇帝,立刻出言呵斥。
“草民不敬,圣上恕罪。”
“恕罪啊?”
迟暮晚故意拉长音调,老太君和林酒的心都提了起来。
“当然恕罪了,阮家乃国之栋梁,朕不是小气的人,崇义快快起来坐。”
“多谢圣上。”
老太君也放松下来,握着扶手的手松开。
“圣上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一来看看老太君身体安康否,二来也是这庙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起昨日,崇义深知朕心,特来让老太太割爱。”
老太君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只有高兴,他们阮家目前除了阮太师以外,其他人还未有什么建树,如今孙儿得圣上青睐,这再好不过了,若是日后得个一官半职,对孙儿来说也是依靠。
“何来割爱不割爱的,老身的孙儿能的圣上青睐,是他的造化...崇儿,还不快跪谢圣上。”
林酒再想拒绝也无济于事,只得跪下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