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说得一板一眼,就连对方的房中之事都说了出来,好像亲耳听到一样,听得沐漓和慕容诗哭笑不得。
“怎么,你是趴到人家床底下听到的吗。”
女子尴尬一下,随后又暗戳戳说道,“嗐,这男女那点事不就那样嘛,猜都猜到了。”
虽然王氏明显是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但也给破案添了一抹新的思路,二人即刻召见了六红芳,找到人的时候,她正躺在清风馆一位俊俏的小郎君怀中呢。
“诶,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堂堂秀才,怎敢如此无礼。”
“废什么话,跟我们走就是,大人要见你。”
把人带到县衙大堂后,刘红芳一把推开两个士兵,正正衣袖看着堂上的沐漓俩人拱手问道。
“不知小生所犯何事,竟被带到这县衙大堂。”
“碰——”
慕容诗一拍桌案,面容严肃,充满威严,吓得对方一下就跪倒在地。
沐漓看着暗暗点头,学到了,下次她也这么干,不管怎么说,先拿出点官威来。
“大胆,到了这明法大堂还敢松松赖赖,本官问你,可认识钱记铁铺的汪小超?”
刘红芳腿脚一软,哆哆嗦嗦回道,“不,不认识。”
慕容诗又一拍案,“还敢撒谎,你的邻居王氏已经供出你了,本官再问你一遍,到底认不认识。”
“认,认识,”随即想急忙撇清什么似的,“可草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啊,况且,我已多日没见过他了。”
“恐怕,不止泛泛之交如此简单吧。”
沐漓一个眼神,衙役便弯腰搜身,竟然在里面搜出来个钱袋子,钱袋子里面一角赫然写着汪小超的名字。
沐漓冷笑一声,“你还有何话可说,这汪氏的钱袋子怎么会在你身上。”
刘红芳低头颤抖,“这,这是汪氏自己给我的啊。”
“来人,传钱大锤。”
人到齐后,沐漓将钱袋子交给钱大锤辨认,对方一眼便认出这是她郎君随身携带的钱袋。
“贼妇,竟然哄骗我夫把钱给你,好生不要脸啊。”
沐漓沉思又问道,“这钱袋子既然是汪氏的随身物品,应该是不会随便给旁人的才对。”
“没错,”钱大锤说道,“那天晚上吵架的时候我还看到了,超儿他把钱都放到袋子里了,草民这才以为他是回了夫家。”
“也怪我,当时要是哄哄他就好了,也就不会遭这贼妇的毒手。”
刘红芳赶紧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可没杀人。”
“那这钱袋子你是如何得到的,而且,这线缝间怎么还有泥土啊。”
沐漓刚刚就在细细查看这钱袋子,果然让她找到了蛛丝马迹,她赶紧叫人去到刘红芳家中查找,顺便叫人拿来一块枯井旁的泥土。
刘红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很快衙役便带回来一双还来不及清洗沾满黄泥的鞋,还找到了一根细长尖状物的铁状物,上面还有干枯的血迹。
经过比对,这三种黄泥的材质都是一样的,证明抛尸当晚刘红芳一定去过城郊的枯井,结合钱袋中数额巨大的银两,慕容诗当场就冷了脸。
“好啊,人证物证俱在,刘红芳,就是你把汪氏哄骗出来随后见财起意,对方不从你便残忍将人杀害的吧。”
刘红芳大呼冤枉,“冤枉啊大人,草民真的没有杀人,那钱袋子其实是我捡的。”
“捡的?在哪捡的?”
“前些日子我去好友家喝酒,回来的晚了就想挑条近路就走了城郊那条道,我记得那天夜里还下了雨,便加紧赶路,路过一个草丛时听到了什么声音,我好奇就上前查看。”
“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去,然后我就看到那有一口枯井,本来我也没在意,走着走着突然猜到个东西,捡起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我观周围没人,就起了邪心想要占为己有,也是回到家才发现那竟然是汪小超的钱袋子。”
“本来草民还想着下次见到人再还给他的,但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也没见着人。”
慕容诗显然不相信这话,继续问道,“既然你和汪氏相熟,就想着找到他?本官看,你分明就是为财蓄意谋杀。”
钱大锤一脸沉痛,只是头发遮着看不清神色,身体微微颤抖,听到话后,竟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愤怒说道。
“你还我郎君,我要你偿命,杀了你......”
“快,把她们两个分开。”
被按住后,钱大锤明显还一脸杀意想要打刘红芳,吓得对方连连咳嗽后退。
慕容诗大声呵斥,“钱大锤,县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刘红芳的自有朝廷处理,你且安心等着就是。”
钱大锤弯下腰,神情一变,双手掩面痛哭。“大人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慕容诗接着向刘红芳问道,“这铁细棍可是你的东西?”
她记得张仵作说过,死者头顶有一个圆孔,那才是死因,想来,这就是凶器了。
“我不认识那东西啊,那不是我的。”
“还在撒谎,来人,用刑。”
沐漓想要出声,但衙役已经按着人打了,刘红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