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还没派人来西北做过生意的,那地位很快就要被人挤下去了。
他们运来的货物好销,购买了西域的香料、宝石、牲畜、各种毛皮及制品、漆器等各种器皿往中原及京城贩卖,同样赚得盘满钵满。
现在谁不想来分一杯羹?敢得罪当地官府?敢得罪越王?
邬县令没想到,只不过因为自己不想独自品尝种不出粮食的苦,才把商户人找了来,没想到函谷城附近的石子地就几乎全给卖出去了!
这下邬县令有些害怕了。
这么大的事越王不可能不知道。到时种了瓜,周边都是跟着种瓜的邻居,而且一下子要准备这么多种子,也不可能不跟越王说一声。
邬县令又捧着账本带着鱼鳞册跑越王府去了。
赵广渊带着长至接见了他。
其实他已经收到了消息,而且可以说是他有意怂勇邬县令这么干的。
瓜肯定是能种出来的,也不愁卖不掉,但以他的身份还不好专美这件事,怕是要被诟病与民争利。
便由着邬县令操作。正合他的意。
但又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示出来,不然以后邬县令都会自作主张了。见着他,便板着脸坐着那里。
邬县令吓得不敢抬头,一个劲地请罪。
倒是一旁的长至温声安慰道:“邬县令此举促进了西北的经济,丰盈了衙门库房,我父王是欣喜的。邬县令治政有功。”
邬县令很是惶恐,“世子抬爱了。下官自作主张,卖了这么多地,恐,恐王爷拿不出这么多种子,坏了王爷的事。要不下官再把那些地收回?”
赵广渊没有说话。长至笑道,“买卖已成,哪有反悔的道理。那将来谁还愿意与函谷城官府打交道。”
“是,世子说的是,是下官少虑了。”
到这时,赵广渊才开口:“下次莫要自作主张,不然本王定要重重罚你。一下子要准备这么多种子,你给本王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邬县令扑通跪下,急忙请罪:“是下官未与王爷商量,差点耽误王爷的大事。下官有罪,请王爷责罚!”
“起吧。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多谢王爷!”想擦额头的细汗,又不敢。
赵广渊没看他,随意地翻了翻他带来的鱼鳞册,这些混着石子的沙土地几乎被外地商户和本地商户刮分了,但商人重利,将来若此地有重大的利益,只怕要与当地百姓起冲突,只怕不利于当地管理。
想了想,便道:“余下的土地本王替函谷关将领买下来了。到时分给之前大战有功的将士。”
“王爷英名。”
邬县令想了想,见剩下的地有些少,便提出从自己的地里分出一百亩出来。
赵广渊也没跟他客气,坦然地接受了。
殊不知这个举动,让邬县令将来肠子都悔青了,被自家夫人差点拧烂了两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