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王妃在收一些话本子,小女亦试着写了一些,不说把它们排演出来,若它们能博王妃一笑,亦是小女的荣幸了。”
虽然不卖断,但有些事也要提前沟通,“跟你说一下,本子我有绝对的改编权,当然若改得令你不满意,你可能提出意见。”
展廷的祖宗八代,亲朋旧友,他手中的关系网,自然是早早被秦王楚王摸清了的。他们二人举荐的人选,被皇上否了,自然也不想这个跟太子有些许关系的吏部侍郎白得了这个位置。
曾经被斥无才便是德,被说女子读书无用的后宅女子,现在似乎找到了用武之地。
“哦?可有带来?”林照夏有些意外,不知她是特意讨好,还是真的喜欢话本子。
一次性卖断?分成?
展青珂之后,越来越多的内宅女子向林照夏提供话本子。
还不忘安慰肉疼的银红,“你傻啊,你家小姐我卖两本话本,就是咱们做两月绣活赚的。而且我写两本话本子,用了半月都不到,而且还不辛苦。”
若他们不收下这一车东西,展廷估计还真不知如何做了,没得在背后乱猜忖赵广渊的用意,诚惶诚恐的,还坏了赵广渊的大事。
林照夏点头,“好,等我看完,后续有情况随时跟你沟通。”
秦王楚王把待选人选早已经过了一遍,展廷自然在列。
展青珂笑得羞涩,“都是一些不成熟的拙作,我还担心王妃不喜欢。害怕自己班门弄斧。”
“我在外收本子,一本是二两银子,若故事能排演能搬上舞台,自又是另一番价钱。展姑娘是想一次性卖断,还是想分成?”
虽然月钱只有二十两,但富贵人家得宠的闺秀,也不是指着月银花销的。但这钱也不少了。尤其给林照夏提供本子的很多闺秀,还是家中不得宠的庶女。
展廷还真记着越王的举荐之恩了。隔日,展青珂再次登门拜访,这次带了满满一车的厚礼。
银红终于松了一口气,“六小姐,那两本话本,我都塞给越王府的门房了。不知是不是被越王妃交待过,他们收下后,当场还给了小的四两银子。”
内阁参政议政,常常凌驾在六部之上,可以说大齐一众官员,就没有人不想入内阁的。
那话本子偷摸着让下人带到越王府,偷塞给看门的小厮,塞的银钱都不止一二两。
她出身富贵,卖话本子的钱,话本子被采中用做排演得的钱,及演出所得的钱,她亦不在意。但她想,若有一部她自己创作的本子,能通过演出,让大家记住她的名字,死了亦无憾了。
白知柳浑不在意,只盯着她带来的话本,急切地翻看起来。
闺阁女子,出门的机会不多,从小读的书习的字常常自觉无甚大用,可自从看了一出“私奔记”之后,众女便觉得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谢谢王妃!”展青珂诚心诚意地道谢。
她是白府不受宠的庶女,不像她五姐姐,身为嫡女,被越王退了亲事,也还是被上门求娶的人蹭破了门坎。她就不同了,缩在后宅,谁知道她!
林照夏与制作人和投资人吵了无数次架后,现在又自己扮演这个角色,心态也慢慢转变。
翰林学士是皇上的亲信侍臣,说他们是文臣,但因执行草拟皇帝发出的诏诰檄文等指令,所以偶尔还会与兵部尚书等武将一起参议军政大事。虽说是个穷翰林,但属实是个清贵衙门。
而入了翰林,等于一只脚进了内阁。
“谢皇上隆恩!”
以后六小姐要用钱,只能偷偷当首饰了。
赵广渊略做思索,朝上座拱手,“儿臣也觉得由展大人来兼任这个位置,最为合适。”
展廷忙着谢恩,话语中都听得出他激动的颤音。引一众大臣羡慕妒忌。
至正帝思忖了一番,拍板:“既是越王举荐,帝便准了。即日起,翰林院掌院学士一职由展廷兼任。”
秦王不说话,楚王却是笑道:“差点就成了亲家。这还不亲?若真成了,在这大殿上,翁婿携手,兴许还能谱一曲翁婿佳话。”
展青珂只知她在外收本子,但如何付费,并不知晓。
被银红抱得死紧的包裹咚地一声,砸在桌上。
一个七品官眷,本来都没机会参加贵人们所办的花会,可自年中到现在的一些宴会上,展青珂常常能见到周氏的影子。
若无赵广渊暗示,举荐,展廷还真当选不上这个位置。所以林照夏收下他这一车的厚礼,真的一点都不亏心。
连至正帝也看向越王。
太子虽说举贤不避亲,推举了苏同,但苏同被秦王楚王揪了辫子,剩的这个展廷,太子是一定要拱他上位的。
现在越王妃在外收本子,好的本子,还会请家里养的戏班子把它们排演出来,在报幕的时候,和对外宣传的时候,都会贴上创作者的名字,这是一种大大的殊荣。
按私奔记算,现在每天至少能演四五场,最少的也有上午下午两场。一个月至少能有一二百两银子。
“好好,笑纳笑纳。”林照夏笑着让下人收了这一车厚礼。
银红连连点头,抱着大大的包裹,小心翼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