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骂我。我小时候也是,被父亲安排的一堆课业折磨,手都写断了都写不完,也是一边写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
蒋项收了笑,瞪他:“你小时候做课业还骂我呢?”瞪他,“要不对你严加管束,就你这猴子上身,一刻都静不下来的,能得中探花?”
蒋文涛撇嘴,“得中探花很神气似的。有我这样的探花吗,得个闲职,天天编书抄书坐冷板凳,全天下有我这样的探花?”
蒋项默了默。
蒋旭阳见越王脸上发沉,瞪了蒋文涛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越王说道:“殿下不需要自责,文涛没得到实差也不是因为殿下。实在是我和父亲都在朝为官,他不好安排。”
赵广渊摇头,“父子同在朝为官的也不少。依文涛之才,下放到外府县做个外官,用不了几年就能升职。在朝中安排不了,外府地的官职还是能按排的。不然年年都要科举是为何。”
蒋项受他和皇兄的拖累,这些年虽然在朝为官,但一直不受重视,蒋旭阳也只是平平,这么多年也未得晋升,而蒋文涛竟连一个实职都派不上。
乃至蒋氏一族,除了蒋项这支,别的族人,竟无一人举仕成功的。
赵广渊朝蒋项掬了一礼,“先生都是受了我的拖累,渊心中有愧。”
蒋项父子三人急忙上前去扶,“殿下何出此言。我不曾怨怪过任何人,只恨自己能力不足,才让太子在我面前……”
四人想起过往,皆为痛心,一阵沉默。
“以后就好了。殿下回京了,以后我们慢慢筹谋,都会好的。”蒋旭阳安慰众人。
“是。先生,以后就好了,都会好起来的。”赵广渊扶着蒋项坐了。他回来了,过去笼在心头十年的阴霾终会散去。
蒋家父子与赵广渊在书房秘谈,直到月上中天,父子三人才回了府。
赵广渊负手站在廊下,目送他们离开。仰望星云,星河璀璨耀目。